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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說著伸手去接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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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更不打話,回刀護身,急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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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怒道:“你干甚么?”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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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大門,只見曹云奇握刀向前急奔,寶樹右手一揚,一顆鐵念珠激飛而出,正中他右肩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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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手臂酸麻,拿捏不住,擦的一聲,寶刀落在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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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大踏步上前,拾起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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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不敢再爭,退在一旁,眼見寶樹與劉元鶴一個持刀、一個持圖,并肩向山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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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馀人也都涌出大門,跟隨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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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笑道:“劉大人,適才老衲多有冒犯,請勿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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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鶴見他陪笑謝罪,心中樂意,說道:“大師武藝高強,在下佩服得緊,日后還有借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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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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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陣,眼見山峰已無路可行,四顧盡是皚皚白雪,雖然明知寶藏是在這玉筆峰下,但偌大一座山峰,到處冰封雪凍,沒留下絲毫痕跡,卻到那里找去?若要把峰上冰雪鏟除,即窮千百人之力,也非一年半載之功,何況今日鏟了,明日又有大雪落下;想到杜希孟已在峰上住了幾十年,必定日日夜夜苦心焦慮、千方百計的尋寶,至今未能成功,尋寶之事,自然大非易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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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在崖邊東張西望,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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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忽然指著峰下一條丘巒起伏的小小山脈,叫道:“你們瞧!”眾人順著她手指望去,未見有何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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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道:“各位,看這山丘的模樣,是否與軍刀上的花紋相似?”眾人給她一語提醒,細看那條山脈,但見一路從東北走向西南,另一路自正南向北,兩路山脈相會之處,有一座形似圓墩的矮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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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舉起寶刀一看,再望山脈,見那山脈的去勢位置,正與刀上所雕的雙龍搶珠圖一般無異,那圓峰正當刀上寶石的所在,不禁叫了出來:“不錯,不錯,寶藏定是在那圓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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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鶴道:“咱們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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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一意尋寶,倒也算得上齊心合力,不再互相猜疑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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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撕下衣襟裹在手上,拉著粗索慢慢溜下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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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溜下的是劉元鶴,最后一個是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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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溜下后本想將繩索毀去,以免后患,但見眾人都已去遠,生怕尋到寶藏時沒了自己的份,當下不敢停留,展開輕功向前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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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筆峰望將下來,那圓峰就在眼前,可是平地走去,路程卻也不近,約莫有二十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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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輕功都好,不到半個時辰,已奔到圓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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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繞著那圓峰轉來轉去,找尋寶藏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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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忽向左一指,叫道:“那是誰?”眾人聽他語聲忽促,一齊望去,只見一條灰白色的人影在雪地中急馳而過,身法之快,實是難以形容,轉眼之間,那白影已奔向玉筆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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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失聲道:“雪山飛狐!胡一刀之子,如此了得!”說話之間臉色灰暗,顯是心有重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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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自沈思,忽聽田青文尖聲大叫,急忙轉過頭來,只見圓峰的坡上空了一個窟窿,田青文人形卻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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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與曹云奇一直都待在田青文身畔,見她突然失足陷落,不約而同的叫道:“青妹!”都欲躍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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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百歲一把拉住兒子,喝道:“干甚么?”陶子安不理,用力掙脫,與曹云奇一齊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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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這窟窿其實甚淺,兩人跳了下去,都壓在田青文身上,三人齊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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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眾人不禁好笑,伸手將三人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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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道:“只怕寶藏就在窟窿之中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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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姑娘,在下面見到甚么?”田青文撫摸身上撞著山石的痛處,怨道:“黑漆漆的甚么也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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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躍了下去,幌亮火摺,見那窟窿徑不逾丈,里面都是極堅硬的巖石與冰雪,再無異狀,只得縱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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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聽得周云陽與鄭三娘兩人縱聲驚呼,先后陷入了東邊和南邊的雪中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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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士中與熊元獻分別將兩人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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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圓峰周圍都是窟窿,眾人只怕失足掉入極深極險的洞中,當下不敢亂走,都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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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嘆道:“杜莊主在玉筆峰一住數十年,不知寶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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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寶刀地圖,茫無頭緒,那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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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咱們明知是在這圓丘之中,仍是無處著手,那更加算得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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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得累了,各自散坐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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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中越來越餓,都是神困氣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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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娘傷處又痛了起來,咬著牙齒,伸手按住創口,一轉頭間,只見寶樹手中刀上的寶石給雪光一映,更是晶瑩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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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丈夫走鏢多年,見過不少珍異寶物,這時見那寶石光彩有些異樣,心中一動,說道:“大師,請你借寶刀給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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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心想:“她是女流之輩,腿上又受了傷,怕她何來?”當下將刀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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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娘接刀細看,果見那寶石是反面嵌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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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寶石兩面有陰陽正反之分,有些高手匠人能將寶石雕琢得正反面一般無異,但在行家眼中,仍能分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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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娘道:“大師,這寶石反面朝上,只怕中間另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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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正自旁徨無計,一聽此言,心道:“不管她說的是對是錯,弄開來瞧瞧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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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接過刀來,從身邊取出一柄匕首,力透指尖,用匕首尖頭在寶石下輕輕一挑,寶石離刀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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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拈起寶石,細看兩面,并無特異之處,再向刀身上鑲嵌寶石的凹窩兒一瞧,不禁失聲叫道:“在這里了!”原來那窩兒之中,刻著一個箭頭,指向東北偏北,箭頭盡處有個小小的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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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喜不自勝,心想這窩兒正中,當是圓峰之頂,一算距離遠近,看準了方位,一步步走將過去,待走到所計之處,果然腳下松動,身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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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有防備,雙足著地,立即幌亮火摺,撥開冰雪,見前面是條長長的通道,當即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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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鶴等也跟著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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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摺點不多久就熄了,可是那山洞盤旋曲折,接連轉了幾個彎,仍是未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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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道:“我去折些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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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出山洞,抱了一大捆枯柴回來,打火點燃了一根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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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人鹵莽,卻也有一樣好處,做事勇往直前,手執火把,當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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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到處是千年不化的尖冰,有些處所的冰條如刀劍般鋒銳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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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百歲捧了一塊大石,沿途擊去阻路的冰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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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上山時各懷敵意,此時重寶在望,竟然同舟共濟、相互扶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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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了個彎,田青文忽然叫道:“咦!”指著曹云奇身前地下黃澄澄的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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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俯身拾起,原來是一支金鑄的小筆,筆身上刻著一個“安”字,就和田青文上峰之前手中所拿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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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疑云大起,回頭對陶子安厲聲說道:“嘿,原來你到這而來過啦!”陶子安道:“誰說我來過?你瞧一路上有沒人行的痕跡?”曹云奇心想:“這山洞之中,確無人行足跡,那么他這枚金筆又怎會掉在此處?”他心中想到何事,再也藏不住片刻,當即攤開手掌,露出黃金小筆,說道:“這不是你的么?上面明明刻著你的名字!”陶子安一看,搖頭道:“我從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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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大怒,手掌一翻,拋筆在地,探手抓住陶子安衣襟,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喝道:“還想賴!我明明見她拿著你送的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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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洞中轉身都不方便,陶子安那能閃避?這一口唾沫,正吐在他鼻子左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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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怒之下,右腳飛出,踢中曹云奇小腹,同時雙手一招“燕歸巢”,擊中了對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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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身子一震,拋下火把,右手還了一拳,砰的一聲,打在陶子安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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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熄滅,洞中一片漆黑,只聽得兩人吆喝怒罵,夾著砰砰蓬蓬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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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拳打腳踢,招招都擊中對方,到后來扭成一團,滾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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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好氣又好笑,齊聲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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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陶二人那里肯聽?忽聽田青文高聲叫道:“那一個再不住手,我永不再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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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陶二人一怔,不由得松開了手,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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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熊元獻在黑暗中細聲細氣的說道:“是我熊元獻,找火把點火,兩位可別喝錯了醋,拳腳往在下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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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了火把,重又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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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曹陶二人眼青鼻腫,呼呼喘氣,四手握拳,怒目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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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從懷里取出一枝黃金小筆,再拾起地下的小筆,向曹云奇道:“這兩枝筆果真是一對兒,可誰跟你說是他給我的?”曹云奇無話可答,結結巴巴的道:“不是他給的,那你從那而來的?為甚么筆上又有他名字?”陶百歲接過小筆,看了一眼,問曹云奇道:“你師父是田歸農,你師祖是誰?”曹云奇一怔,道:“師祖?那是我師父的父親,他老人家諱上安下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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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百歲冷笑道:“是啊!田,他用甚么暗器?”曹云奇道:“我……我沒見過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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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百歲道:“你沒見過,你阮師叔的武藝是田安豹親手所授,你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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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還沒開口,阮士中已接口道:“云奇不用胡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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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黃金小筆,是你師祖爺所用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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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啞口無言,但心中疑惑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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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道:“你們要爭風打架,不妨請到外面去拼個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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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是要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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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元獻高舉火把當先領路,轉過了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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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洞穴愈來愈窄,眾人須得弓身而行,有時頭頂撞上了堅冰尖角,隱隱生疼,但想到重寶在望,也都不以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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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盞茶時分,前面已無去路,只見一塊圓形巨巖疊在另一塊圓巖上,兩塊巨巖封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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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巖之間都是堅冰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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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元獻伸手一堆,巨巖紋絲不動,轉過頭來,問寶樹道:“怎么半?”寶樹搔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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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之中以殷吉最有智計,他微一沈吟,說道:“兩塊圓石相疊,必可推動,只是給冰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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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喜道:“對,把冰融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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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元獻便將火把湊近圓巖,去燒二巖之間的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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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周云陽等回到外面,又拾了些柴枝來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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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越燒越大,冰化為水,只聽得叮釘之聲不絕,一塊塊碎冰落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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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二巖之間的堅冰已融去大半,寶樹性急,雙手在巨巖上運力一推,那巖石毫不動彈,再燒一陣,堅冰融去更多,寶樹第二次再推時,那巨巖幌了幾幌,竟慢慢轉將過去,露出一道空隙,宛似個天造地設的石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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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喜,齊聲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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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士中伸手相助,和寶樹二人合力,將空隙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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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從火堆里拾起一根柴枝,當先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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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各執火把,紛紛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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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石門,一陣金光照射,人人眼花撩亂,凝神屏氣,個個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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