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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袍底下取出弓箭,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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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一枝長箭,看了幾眼,搭在弓上,道:『你快去吧!』我見了這副模樣,心下倒有些驚慌:『他別要在我背心射上一箭!』裝著躬身行禮,慢慢反退出去,退到房門,這才突然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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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門后我回頭一望,只見他將箭頭對準窗口,顯是防備仇家從窗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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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房里,對這事好生犯疑,心想田伯父的神色之中,始終透著七分驚惶、三分詭秘,可以料定他對我決無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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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事對爹爹說了,但為了怕惹他生氣,青文妹子的事卻瞞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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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道:『先瞧瞧包中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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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有此意,兩人打開包裹,原來正是這只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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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當年親眼見到田伯父將這只鐵盒從胡一刀的遺孤手中搶來,后來就將天龍門鎮門之寶的寶刀放在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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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當時說道:『這就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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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鐵盒旁藏有短箭,也知道鐵盒的開啟之法,當即依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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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兒倆一看之下,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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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盒中竟是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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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早就瞧出不妙,這時更已心中雪亮,知道必是田伯父陷害我的一條毒計,他將寶刀藏在別處,卻將鐵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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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派人在路上截阻,拿到我后,便誣陷我盜他寶刀,逼我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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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不出刀,他縱不殺我,也必將青妹的婚事退了,好讓她另嫁曹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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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知其中原委,自然瞧不透這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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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便對爹爹明言,發了半天呆,爺兒倆有商量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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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大叫:“你害死我師父,偷竊我天龍門至寶,卻又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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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鬼話,連三歲孩兒也瞞騙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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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冷笑道:“田伯父雖已死無對證,我手上卻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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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更是暴跳如雷,喝道:“證據?什么證據?拿出來大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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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道:“到時候我自會拿出來,不用你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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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這位曹師兄老是打斷我的話頭,還不如請他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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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冷冷的道:“曹云奇,你媽巴羔子的,你要把老和尚撞下山去,和尚還沒跟你算帳呢!直娘賊,你瞪眼珠粗脖子干么?”曹云奇心中一寒,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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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道:“我知道只要拿著鐵盒一出田門,就算沒殺身之禍,也必鬧個身敗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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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爹,這中間大有古怪,我把包裹去還給岳父,不能招攬這門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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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將鐵盒包回在錦緞之中,心下琢磨了幾句話,要點破他的詭計,大家來個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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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捧著包裹趕到田伯父房外,他房中燈光已熄,窗子房門都已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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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件事隨時都能鬧穿,片刻延挨不得,當下在窗外叫了幾聲:『阿爹,阿爹!』房里卻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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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起疑:『他這等武功,縱在沈睡之中也必立時驚覺,看來是故意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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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怕,似覺天龍門的弟子已埋伏在側,馬上就要一擁而上,逼我交出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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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拍門,一面把話說明在先:『阿爹!我爹爹要我把包裹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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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要事在身,沒能跟您老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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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包裹小婿可沒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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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幾下,房中仍是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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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取出刀子撬開了門閂,推門進去,打火點亮蠟燭,不由得驚得呆了,只見田伯父已死在床上,胸口插了一枝長箭,那正是我常用的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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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副弓箭放在他棉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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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驚怖異常,似乎臨死之前曾見到什么極可怕的妖魔鬼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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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眼見門窗緊閉,不知害死田伯父的兇手怎生進來,下手后又從何處出去?抬頭向屋頂一張,但見屋瓦好好的沒半點破碎,那么兇手就不是從屋頂出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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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查看,忽聽得走廊中傳來幾個人的腳步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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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田伯父死在我的箭下,此時若有人進來,我如何脫得了干系?忙在被上取過我的弓箭,正要去拔他胸口的羽箭,燭光下突然見到床上有兩件物事,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手一顫,燭臺脫手,燭火立時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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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定然猜不到我見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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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樣是這柄寶刀,另一樣即是青妹埋在墳中的那個死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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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只道是這個嬰兒不甘無辜枉死,竟從墳中鉆出來索命,慌亂之下,順手搶了寶刀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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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奔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事,回來在田伯父的褥子下一摸,果然摸到那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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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到他的死因跟這張只一定大有干系,于是塞入懷中,正要伸手再去拔箭,腳步聲近,已有三人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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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叫:『糟糕!這一下門口被堵,我陶子安性命休矣!』”“危急之下,眼見無處躲藏,只得往床底下一鉆,但聽得那三人推門進來,原來是阮師叔和曹周兩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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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叔叫了兩聲:『師哥!』不聽見應聲,就命周師兄去點蠟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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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待會取來燭火,他們見到田伯父枉死,一搜之下,我性命難保,此時乘黑,正好沖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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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叔與曹師哥都是高手,我一人自不是他二人之敵,但出其不意,或能脫身,此時須得當機立斷,萬萬遷延不得,當下慢慢爬到床邊,正要躍出,突然手臂伸將出去,碰到一人的臉孔,原來床底下已有人比我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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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險些失聲驚呼,那人已伸手扣住我的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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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叫苦,那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別作聲,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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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喜,就在此時,眼前一亮,周師哥已提了燈籠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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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噗的一響,那人發了一枚暗器,將燈籠打滅,跟著翻手竟來奪我手中的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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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打滾,滾出床底,急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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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那人追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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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阮師叔叫道:『好賊子!』揮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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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叔武功極高,料想那人也脫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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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奔回房中,叫了爹爹,連夜逃出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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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經過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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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鐵盒適田伯父親手交給我的,他叫我埋在關外,我是依他的遺命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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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門的師叔師兄們見到田伯父胸上羽箭,自是疑心是我下手害他,這原是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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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我不知床底那人的底細,否則大可找來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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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找不到床下那人,我也知害死田伯父的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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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看,這張只是田伯父見到我時塞在褥子底下的,他害怕仇家前來相害,彎弓搭箭對準窗口,等的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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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人終于到來,而田伯父也終于逃不出他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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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里,從懷里取出一只繡花的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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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這錦囊手工精致,料知是田青文所作,不由得轉頭去望曹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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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惱得眼中如要噴火,心中都是暗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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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打開錦囊,摸出一張白紙,要待交給寶樹,微一遲疑,卻遞給了苗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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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紙摺成一個方勝,苗若蘭接過來打開一看,輕輕咦了一聲,只見紙上濃墨寫著兩行字道:“恭賀田老前輩閉門封劍,福壽全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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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侍教晚生胡斐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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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行字筆力遒逕,與左右雙僮送上山來的拜帖書法一模一樣,卻是雪山飛狐胡斐的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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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若蘭拿著白紙的手微微顫動,輕聲道:“難道是他?”阮士中從苗若蘭手中接過白紙一看,道:“那確是胡斐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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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咱們倒是錯怪子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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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回過頭來,望著劉元鶴道:“劉大人,那么你躲在我田師哥床底下干什么?你是給雪山飛狐臥底來啦,是不是?”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連曹云奇與周云陽也都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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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黑暗之中,那床底人與阮士中交手數合,隨即逸去,三人事后猜測,始終不知是誰,怎么他此時突然指著劉元鶴叫陣?劉元鶴只是冷笑一聲,卻不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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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士中又道:“那晚黑暗之中,在下未能得見床下君子的面貌,心中卻很佩服此公武藝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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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師叔侄三人不但未能將他截住,連他的底細來歷也是摸不到半點邊兒,當真算得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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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雪地一戰,得與劉大人過招,卻正是當日床下君子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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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幸會啊幸會!嘿嘿,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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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陽知道師叔此時必得要個搭檔,就如說相聲的下手,否則接不下口去,于是問道:“師叔,可惜什么?”阮士中雙眉一揚,高聲道:“可惜堂堂一位御前侍衛劉大人,居然不顧身分,來干這等穿堂入戶、偷雞摸狗的勾當!”劉元鶴哈哈大笑,說道:“阮大哥罵得好,罵得痛快,那晚躲在田歸農床下的,不錯正是區區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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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罵我偷雞摸狗,原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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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臉上顯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又道:“只是在下的偷雞摸狗,卻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行!”眾人心中一奇,都覺他胡說八道,但轉念一想,他是清宮侍衛,只怕當真是奉旨對付天龍門,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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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諸人都是有家有業之人,聞言不禁氣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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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吉是兩廣著名的大財主,心中尤其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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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鶴見一句話便把眾人懾伏了,更是洋洋自得,說道:“事到如今,我就把這事跟各位說說,待會或者尚有借重各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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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件東西,或者各位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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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的大封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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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套外寫著“密令”二字,他開了袋口,取出一張黃紙,朗聲讀道:“奉密諭,令御前一等侍衛劉元鶴依計行事,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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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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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畢,將那黃紙攤在桌上,讓眾人共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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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吉、陶百歲等多見博聞,眼見黃紙上蓋著朱紅的圖章,知道確是侍衛總管賽尚鄂所下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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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賽總管向稱滿洲武士的第一高手,素為乾隆皇帝所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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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鶴道:“阮大哥,你不用跟我瞪眼珠吹胡子,這件事從頭說來,還是令師兄田歸農起的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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