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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愛因斯坦第二”?全國10萬青少年迎“神秘電郵”
本報特約記者 許可臻 (2005年4月25日 第16期)
“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發出的光信號已成功登陸上海!”北京時間4月19日19:00,正在淮海路逛街的李潔收到了一條“神秘短信”。有些納悶的李潔并不知道,此刻,上海近1000萬聯通手機和小靈通用戶都收到了同一條短消息。“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發出的光信號?”人們開始相互詢問。
同一時間,數百名青少年聚在上海崇明島上的海纜登陸局的會場,一束來自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大學的光電信號準時抵達上海——會場的大屏幕上,正顯現著一封電子郵件的內容:一幅帶有愛因斯坦頭像和“世界物理年”標識的宣傳畫。
隨后,這個“光信號”從上海出發,每隔5分鐘從一個城市向另一個城市傳遞信號,經過31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總共34個城市,最后同時匯聚到北京。然后,再從中國傳送到俄羅斯和印度。
物理照耀世界
這場史無前例的“世紀大接力”,就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歐洲物理學會共同發起的“物理照耀世界(Physics Enlightens the World)”活動。
4月19日,是愛因斯坦逝世50周年紀念日。正是這位科學巨匠,在1905年先后發表了5篇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論文,為相對論和量子理論的建立奠定了基礎。為了紀念這位大師,去年6月,聯合國大會第58次會議通過決議,將2005年定為“國際物理年”,而“物理照耀世界”正是這次紀念活動的高潮所在。
在當地時間4月18日20:30,美國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大學,校園內的體育場和兩座高塔相繼點亮燈光,隨后整個普林斯頓校園內各棟建筑物都亮了起來,閃耀綿延數公里。隨后,“光信號”由這里發出,從美國東海岸經過幾十個州,傳到了西海岸,并通過大洋海底光纜向亞洲、南美洲和大洋洲迅速前進。一個國家接著一個國家,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一個少年的手接著又一個少年的手,這組“光信號”將在24小時內傳遍地球。據稱,全球39個國家和地區的近30萬人參與到這場光的接力賽中來。
在光傳遞的行程表上,北京時間4月19日19:00至21:00定為“中國時間”。上海是中國之行的始發站。當光信號準時達到上海,就有了本文開始的一幕。崇明海纜登陸局會場的青少年挨個點亮手中的筆式手電筒,當空揮舞。而在市區的電信大樓,一場歷時15分鐘的激光表演也絢爛登場,世界物理年的“時間沙漏”標志和愛因斯坦的頭像,將投射在電信大樓的大屏幕上。
在隨后的兩個小時內,全國34個城市相繼收到光信號,并以各自的方式對愛因斯坦進行紀念。北京的青少年當晚登上長城,每隔幾十米站一人,通過手電筒、熒光棒等組成綿延數公里的光鏈;在河北保定,上千名中學生們手持彩色光源,燈火組成了愛因斯坦的英文名和世界物理年的標志。
電郵附件尋找“愛因斯坦第二”
“光電信號其實并不可見,而是以E-mail形式體現在計算機上的。但從美國發來的E-mail具體是什么內容,只有等信號到達那一刻才知道。”中國科協青少年部部長蒙星在光信號到達前接受記者采訪時說。
上海電信總經理王思偉則告訴記者,從美國傳來的光電信號是通過光纜走的,而崇明海纜登陸局正是國際海底光纜傳到中國的第一個節點。海底光纜是傳輸信號的媒介,利用光纖物理特性(全反射)進行傳輸,接收端將光信號再轉換為電信號,通過數碼還原變為我們所需要的語音、數據信號。由于它具有損耗低、帶寬大、抗干擾、保密性強、壽命長、具有網絡性等優點,已成為洲際傳輸的高速公路。
自從2003年中國第一條國際海底光纜在上海開通,至今已建成了五個海光纜系統,其中在崇明登陸的有亞歐三號、中美、亞太二號三個海底光纜。崇明國際海光纜登陸局已成為我國最大的海纜登陸站之一,現有通信總容量已經達到260GB/s,成為中國和亞太地區的國際通信轉換中心。
更讓記者感興趣的,是這封充當“光信號”的郵件附件,是聯合國發給全世界中學生的物理研究課題。“影子都是黑的嗎?如果不是,那能不能制造出有顏色的影子?”這就是傳遍全球的E-mail中的第一道難題,余下的27題也都具有發散性和挑戰性。附件中這套題目的重要使命,是在全球中學生中尋找“愛因斯坦第二”。
“搞如此龐大的一次活動,并不僅僅是為了玩。”光傳遞的發起者之一,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成員、奧地利格拉茨大學實驗物理研究所松雅·達拉克斯勒博士在電話中告訴記者,“如果2005年只是再一次宣傳愛因斯坦的成就那么簡單,國際物理年就失去意義了。為什么100年了,全世界仍沒有出現第二愛因斯坦?物理學最嚴重的危機就是公眾的物理學意識在削弱。愛因斯坦真的無法超越嗎?我們要通過這項活動,激活孩子們的心,全球60億人中,一定有個足夠聰明的孩子可以發掘。”
250萬網癮患者需要藥物治療?
本報記者 胡喆 實習記者 王培垠 北京報道 (2005年8月1日 第30期)
編者按:上期《電腦報》刊登的網癮專題,在讀者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據統計,中國有250萬網癮患者。不少讀者來信來電想了解一下其中提到的北京軍區總醫院用藥物治療網絡成癮的具體情況,為此,本報派出記者深入該治療中心,對相關的專家、患者進行全面的接觸和訪談,力求為讀者揭開藥物治療的面紗。
開放的治療中心
7月26日上午,北京軍區總醫院成癮治療中心的二樓鐵門上掛著一把大鎖。記者按了門鈴良久,一個保安出來從里面打開了門。
治療中心里面并不陰森恐怖,也沒有拿著電棍的男護士。所有病房和辦公室的門都開著,走廊里有一股濃濃的煙味。“很多孩子的煙癮都很深,我們也不禁止他們吸煙,否則會引起更大的抵觸情緒。”治療中心主任、副主任醫師陶然說,他自己也在不時地吸燃一根香煙:“戒煙主要是個意志問題”。
雖然一個成癮治療中心的主任本身也有煙癮,未免有些輕微的諷刺意味。但并不妨礙走廊里人來人往,有心理學專家在贈書和發表講話,有那些年少的康復者在跑來跑去,更多的是帶著神色沮喪的孩子的家長畢恭畢敬地在打聽事情。
治療中心主任陶然
在陶然的印象里,自己一直很忙。但成癮治療中心這么熱鬧,一切都始于幾周之前的媒體報道。當數周前國內媒體開始報道北京軍區總醫院成癮治療中心開始用藥物對網絡依賴癥患者進行治療后,兩周之內陶然和他的同事接受了100多次國內外媒體的采訪。“我頻繁地接受媒體采訪,就是要強化這樣一種觀念:網絡成癮是一種病!雖然它需要教育,但更需要藥物的治療。”陶然說。
已經有20年成癮醫學經驗的陶然是位軍人,以前主要搞戒酒和戒毒的治療。2001年的時候,他的幾位同事把自己對網絡過度依賴的孩子帶到了他的面前。
“當時我們很茫然,查遍國內外資料,沒有相應的治療辦法。只有美國人Goldberg已經提出來了,但他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只是稱之為‘互聯網依賴’。”陶然告訴記者,當時他是采取針對戒賭的方法來治療的,因為很多網絡成癮的孩子主要是沉迷于游戲。而現在他已經提出了網絡成癮的“陶氏分型”,包括游戲成癮、情感交流成癮等7種分類。
“我們的方法一開始就是對路的,就是以藥物治療為主,用來調節患者的內分泌。到2003年的時候,來治療的人已經絡繹不絕,但主要還是圈內的口碑。直到各方面條件比較成熟,特別是科研上的診治方法和分型已經形成,一套固定的辦法已經很見效,我們才主動和媒體接洽。”陶然告訴記者。
同病相憐的網癮患者
盡管有許多媒體提出了包括:“藥物治療是否必要?收費是否過高?成癮者是否有那么多?成癮的判斷標準是否科學”等對陶然的四大質疑。但報道的結果仍是來訪者成倍增長,成癮中心的10余個單間已經全部住滿,預約者已經排到數月以后。盡管15天的療程6000元的收費成為不少媒體質疑的話題,但這并不能阻擋家長們救治孩子的決心。
“星級單間、24小時熱水、游泳池、健身房,每天用藥加上單獨心理輔導,這個價格并不過分。”陶然表示,關鍵在于有效率高達80%以上。這足以讓許多家長求助而去。
形形色色的網癮患者
胡峰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心急火燎的家長。26日上午,坐在醫生對面的17歲的北京孩子胡峰(本文中康復者均為化名)臉色木然,垂頭喪氣,短褲下蒼白地露出青色血管的大腿在以瘋狂的頻率抖動,傳遞出內心的焦躁。坐在他對面的是他的母親,她臉上掛著一絲尷尬的微笑,正用極其憐愛的復雜眼神看著兒子。
“我被學校開除了。我什么也不想干。我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玩,就是想上網。”胡風低著頭回答門診醫生的問題,所謂的回答僅僅是嘴里嘟囔出的幾個含糊不清的詞匯而已:“我打CS,我打魔獸,我打傳奇。我不想賺錢,不會打籃球。我不聊QQ。我不想上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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