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本書首次發行時，從閱讀這樣一本單純技術性的文獻中能夠
感受到如此大的愉快，曾令我驚訝。約翰·萊昂確實創造了一件杰出
的技術作品。U N I X系統的核心代碼原本就是精致之作，即使在今天，
仍然值得人們去研究。約翰對U N I X的這些源代碼一行一行地作了分析，
再加上同樣堪與媲美的注釋。源代碼和注釋結合天成，相映生輝。我
還從未見過可以與此相提并論的任何其他技術成就。整整一代操作系
統的開發人員，曾把這一著作當成主要學習工具；而我所奇怪的，還
在于它對確立U N I X在計算機工作站、互聯網絡服務器和關鍵業務計算
環境中的統治地位，何以能夠產生如此大的影響。但與此同時，它的
廣泛流行也受到限制，因為它是一種對特許專用源代碼的詮釋文本。
我極其高興這一著作如今能夠變成大眾手中的讀物。作為我們曾經走
過的技術發展歷史的一部分，今天仍然可以從本書中獲得教益。
麥克爾·泰爾森
(泰爾森是UniForum Association的總裁和S C O公司的首席信息官。)
1 9 9 3年之初，我開始準備U N I X操作系統誕生2 5周年的紀念活動。
這個系統是由丹尼斯·里奇、肯·湯姆林、道格·麥克羅伊和魯德·
卡那地于1 9 6 9年夏天創建的。
我盼望到1 9 9 4年夏天能夠實現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卷 U N I X文獻
中的材料正式出版。屆時，約翰·萊昂會到波士頓去參加 U S E N I X協會
在那里舉行的慶祝活動，并接受一項頒發給他的終身成就獎。要是能
對他呈獻上這本書的話，無疑是一件最適宜不過的禮物。
但遺憾的是，這一愿望終于未能實現。
在丹尼斯的多方奔走之下， AT & T的律師們才表示他們“不反對”
此書的出版。但是為出版此書而同 N o v e l l舉行的談判，進展遲緩，
N o v e l l是從AT & T那里購得U N I X系統的買主。由于此種原因，拖到
1 9 9 5年底，S C O公司才宣布獲準從N o v e l l公司買斷U N I X。聞訊后，我
和丹尼斯立即寫信給麥克爾·泰爾森和道格·米歇爾斯，他們兩人都
是S C O公司的董事，我們與之有私人交往。那時，麥克爾·泰爾森自
己實際上擁有一本萊昂著作的拷貝，并珍藏著它，而且在一段很短的
時期，同S C O的律師達成允許使用這份材料的安排。
在2 0世紀7 0年代和8 0年代這一時期，萊昂的幾冊《源代碼分析》，
曾是人們爭相傳看的 U N I X系統的“地下出版物”。我們今天來審視這
一著作，盡管其中的代碼已屬過時，但其注釋者所作的大部分注釋，
依然完美如初。要想學習操作系統原理，就必須閱讀和理解源代碼。
萊昂的工作，使我們中間的大多數人都能達到這一步。
在1 9 6 9年，AT & T是電信壟斷企業的一個復合體，包括了貝爾電
話實驗室和Western Electric公司。前者為我們提出了許多發展研究項
目，而U N I X操作系統就是其中的一個。后者則致力于產品制造和產品
經銷。對于《源代碼分析》中的引文，我們保留其 1 9 7 7年時的原有形
式。貝爾實驗室今天已是朗訊公司的一部分； Western Electric公司就
是現時的AT & T技術公司。
我以能為本書的最終付梓效力而感到自豪。至此，我可以停止使
用我的經過多道復印的源代碼分析拷貝了。
彼得. H .薩魯斯
(薩魯斯是U S E N I X和S u n用戶組前執行主任和《重訪計算機精英》
叢書主編。)正式出版約翰·萊昂編著的《萊昂氏 U N I X源代碼分析》標志著一
個悠長故事的圓滿結束。
U N I X的傳播總是伴隨著變化著的商業世界和研究及學術社團利益
之間的不相一致和對立的觀點。 7 0年代和8 0年代期間，在系統源代碼
的分發方面非常自由的政策鼓勵了很多創造性的開發工作，特別是在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所進行的工作對于構造今日的 I n t e r n e t和工作站產
業是非常重要的。同時，法人團體的管理人員則一直擔心他們的企業
和社團會失去一切權利。
萊昂源代碼分析的故事也說明了這種緊張的關系。當肯·湯姆森和
我兩人見到這兩本包含注釋和源代碼的冊子時 (原書分兩冊)，都為其及
時出現而感到欣慰，同時也為他的深刻的洞察力和在課程安排方面的技
巧而留下深刻印象。U N I X支持組與我們有同感。他們重印了這兩本書
并用于貝爾實驗室的訓練課程。大約兩年之后，萊昂應邀到 U N I X支持
組工作一年，擔任顧問并進行寫作。貝爾實驗室和 U N I X社會對以萊昂
為核心的一群澳大利亞人的聰明才智表示贊賞并因之受益，他們集中在
萊昂工作的新南威爾士大學，有些則來自悉尼大學和另外一些地方。在
澳大利亞以外，也有遍布世界的大量人群通過閱讀這本書學習操作系
統。
但是對立的觀點仍然十分明顯：本書的重要價值和敘述的生動活
潑也引起了關注，由此而來的是 UNIX 版本7的許可證注明禁止使用其
源代碼用作教學材料。盡管如此，本書、版本 7源代碼及為VA X體系結
構開發的后繼者的源代碼(貝爾實驗室開發的3 2位版本及各種B S D系統)
仍然是處處可見并在8 0年代早期的重要開發中得到應用。
不同的觀點基本圍繞著下面的問題：在公開出版軟件及對軟件的
注釋，以及鼓勵有關人員學習它們的同時又如何仍能保持商業和技術
方面的控制，這一問題至今仍未解決，并且無疑并不存在解決方案。自由軟件基金會希望所有軟件的源代碼都是可以使用的。學術界的大
多數人基本上同意此種觀點，但是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希望保持權
利并從中獲利。工商業界則希望捍衛權利并謀取盡可能多的利潤。在
過去的很多年中，U N I X在此方面激起了波濤。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S C O—當前提供U N I X操作系統和應用程序
的領導者，認為出版萊昂的分析及相關源代碼具有歷史和教育方面的
價值，并同意其公開出版。我為此向該公司表示感謝。
本書中的材料確定是有點過時了，其內容不包括圖形、網絡以及
1 9 7 5年后出現的新事物。即使在 1 9 7 9年的編譯中也不再使用的線性搜
索、基本數據結構和C代碼還保留在本書的源代碼中，而該代碼面向的
計算機非常簡單，只比存儲器稍稍多一些。從中你會發現有很多粗糙
之處。但是在代碼中你也可以觀察到其基本結構，該結構沿用了很長
時間，而且能夠包容在計算環境中發生的巨大變化。在萊昂的分析中，
你可以覺察到新鮮的、經常提出問題的立場，其中的很多詞語和思想
都很適宜于教育和學習。萊昂非常清楚地贊賞他閱讀的 U N I X源代碼，
但又立即指出其不足之處。他幫助他的學生理解蘊含在源代碼中的很
多思想和主題，也坦率地說明他對該代碼某些部分感到的困惑之處。
此處重印的文獻已經教育了一代人，它是計算機界中復印數量最
多的一本書稿。將此公開記錄在案是件大好事。
丹尼斯. M .里奇
最后我還想提及的是：現在，得到最廣泛傳播的一份地下計算機科
學文獻已經可以自由地使用了。我對 1 9 7 7年中的那一天仍然是記憶猶
新，那時我接到郵寄來的此書的第一份草稿，開始時我對此書并無很
多期望，但是最后卻是逐字逐句進行了仔細閱讀。
2 0年之后，此書依舊是對一個實際操作系統工作的最好分析說明。
肯·湯姆森
(湯姆森和里奇因為開發和實現 U N I X操作系統而共同獲得1 9 8 3年A C M
美國計算機協會圖靈獎)。1 9 7 7年，約翰·萊昂寫完了他的《 U N I X操作系統源代碼分析》，
成為他重新整理的U N I X版本6源代碼的姐妹篇。這兩本篇幅不大的書，
也許算得上計算機業界未獲出版的最重要著作。我請求作者評論《源
代碼》和《分析》這兩本書。他說道：
“我是講授操作系統的教師；曾經同一位講授編譯原理的同事競
賽，進行代碼閱讀練習看來是一種好辦法；我們的 U N I X許可證正好也
不明確限制這樣的活動。那么何以選擇用 U N I X呢?因為別無更多的選
擇余地。如你所知，這是最富競爭能力的活動，而且比競賽更有意義
(我們也已獲得了布林奇·漢森的S O L O系統)。”
《U N I X新聞》在1 9 7 7年3月的第3卷第3期上宣布，持許可證者可以
索取該書，同時附有一則費倫茲的評論：“肯·湯姆森已拜讀了該書第
1版，并說是一本優秀的著作?！睍氖蹆r含航寄郵資在內為 1 7 . 7 0澳元
(當時不到2 0美元)。英國U K U U G通信宣布了可以求購代碼和分析，但
是，在其下一期則聲明：日后訂單需提交貝爾實驗室，并且兩本書的
發行期限是1 9 7 8年底。在整個計算機科學界，它們無疑是復印最為頻
繁的兩本書。它們載有相應的版權通告和僅限許可證持有者使用的字
樣，但是再次顯示，Western Electric公司無法阻止如此重要著作的某
種形式的流行。我承認同時擁有經過多次復印的拷貝和約翰·萊昂贈
送給我的桔黃色的和紅色的拷貝。
摘自彼得·薩魯斯的《U N I X 2 5年記》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