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姓張并不姓權.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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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華母親背后看著她的是權賢。
權賢走了過去說:“伯母,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行嗎?”
雁華的母親看著權賢,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權賢要問什么了,但是在這兒并不好向他說明,于是他們來到了漢城的海邊。
海向來是一望無際的,它的廣闊讓人顯得格外的渺小。
雁華的母親看著遠處的大海,說:“不知道你是否見到你哥鶴秀,如果見到的話,我想你問他,他會跟你說的。”“哥哥,已經死了。”權賢變得有些愴然。雁華的母親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神色,她好像并不相信這是真的。當權賢將哥哥發生車禍的事情說了一遍后,雁華的母親反而更平靜了。
“孩子,昌耀是你父親,他的名字叫做張耀廷。他和你現在的養父權武赫原來都是一起到日本留學的,并且在那個時候他們一起加入了光復會。我和你父親是同鄉,都是常州人……”雁華的母親在向權賢訴說著往事。
“那么說我父親和我爸爸都曾經參加過獨立運動?”權賢問道。
“是的,不過有人說你父親的思想又有些接近共產黨,在光復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可是在獨立運動的時候就不行了,不知后來怎么的就被判了刑死了。”
權賢有些詫異。
雁華的母親看著權賢,無限關愛地說:“孩子,我見過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很漂亮。”
雁華的母親在說完這些后就走了。
寂靜的海灘上只剩下了權賢一個人。他有些激動,仿佛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靜靜地想著雁華的母親所說的話,雁華的母親說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好人,那么,為什么又會被政府判處死刑呢?還有就是哥哥鶴秀的話一直在他的身邊回響著……
這其中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權賢隱隱約約地預感到。他決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說不準哥哥離奇的死去,也和這些事情有關系呢。
當權賢從海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可是權武赫仍沒有睡,他坐在客廳里,好像在等著權賢回來一樣。
他看見了權賢,便招了招手:“阿賢,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權賢走了過去,也說道:“爸,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什么事情?”
“你前幾天跟我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我決定負責哥哥原來的研究所。”權賢說道。
權武赫對于權賢的決定有些吃驚,但是也很高興,好像早就企盼著權賢答應似的,他拍了拍權賢的肩膀,說:“那么,這件事情我就更要跟你說了。”
那么,到底權武赫要和權賢說什么呢?難道要告訴他親生父親的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權武赫開著車子將權賢帶到了郊外。
“對于你和李秀鶴女兒之間的事情,我想你最好打消這種念頭。”
“為什么?”權賢問道。
“我并不是因為我和李秀鶴在政治上是敵手而反對你們,你應該知道我討厭的是李秀鶴這個人。”權賢聽得懂又似聽不懂地點了點頭,他笑著說:“我知道了該怎么去做,爸爸!”
權武赫看著身邊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頭說:“你明白了就好,這才是我的兒子。”最后他還忘不了鼓勵權賢幾句。
那么權賢既然說已經知道怎樣去做了,他會怎樣去做呢?那就是和雁華提出分手。是真的要分手嗎?權賢還真的一時間拿不定注意,畢竟他是真正地深愛著雁華的。他最終還是決定向雁華提出分手了,因為有幾件事情在催使著他。那是幾件什么樣的事情呢?在權賢得知親生父親的名字和有關事情之后,他找到了政府檔案單,查閱了檔案,想從其中發現些什么。可惜的是所有的檔案對于張耀廷的記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除了姓名,出生年月以及籍貫之外,就沒有了更多的記錄。他不禁好奇地詢問檔案管理員,那個檔案管理員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他見權賢問及這件事情,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說:“以前有這個人很詳細的檔案,不過在幾年前就被-個人借走了,讓我想想那個人是誰呢?哦,對了,他好像說是權武赫議員的兒子。”
這個人肯定是權友善,權賢想。
一想到權友善,他便想到了親哥哥鶴秀。猛然間,他想起哥哥鶴秀去世已經三年多了。不知道西川警察局的江警官是否找到了兇手,于是,他便上了一趟君山的西川,而出乎意料的是,江警官三年前從漢城回來的路上因為喝醉酒從火車上掉下采摔死了。不過還好,權賢找到了江警官的家,并且從江警官以前做過的筆錄中發現了幾個疑點,那些問題都是權賢一直解不開的。有一點還從江警官的遺物中得到了證實,那就是哥哥權友善和鶴秀的死有著一定的關系。
權賢想著這些事情,他覺得越來越害怕,惟一能夠解除心中怯意的只有解開這個謎團。而這又是很危險的事情,他不愿意讓雁華為他擔心。權賢想了很久,終于約出了雁華。
相見的地方還是他們以前常見面的地方。“雁華,我看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的好!”權賢鼓足了勇氣說道。
雁華聽到這句話,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著權賢,問:“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一年,也許是三年,說不定。”
“你是不是怕我的父親拖累你?”雁華問。雁華為什么問這樣的話呢?這兒交代一下,李秀鶴已經被判了兩年的有期徒刑,不過法庭考慮到他自身的情況,決定庭外執行,至于李秀鶴的所有財產一律歸公。雁華也因為父親的事情失業了,也就是說李秀鶴從富豪淪為了一個窮光蛋。“不,雁華,不是這樣的,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夠說。”
權賢說道。
“什么事,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權賢看了眼雁華,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么,轉身便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雁華看著權賢的背影,突然間沖了上去,對著權賢就是一記耳光。
權賢沒有反抗,只是愣愣看著雁華。
雁華轉過身,愴然地離去了。
權賢還愣愣地站在那兒,直到雁華完全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才茫然地轉過身,鉆進了自己的車內,發動了引擎。
他參與了政治
雁華整個變了,像這樣遭受著雙重打擊的她能不有所變化嗎?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她認為是惟一依靠的權賢竟然也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離她而去了。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前幾天還商量好,不管怎樣都要和她結婚的權賢,竟然這么快就像是忘記了自己所說的話一樣。她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會采告訴她的,但是告訴她的并不是知道真正的原因的人,而是巴不得權賢和雁華越早分手越好的權友善。鬼知道這種人抱有的是什么目的,難道是報復嗎?如果說這是因為他深愛雁華才這樣做的,恐怕他所理解的愛就是占有。
現在的權友善完完全全地眾叛親離,研究所所長的職位已經被權賢所替代。他知道這個位置的重要性,在這之前他就因為害怕失去這一職務而找過權賢,想勸權賢取消這個念頭,卻意外地遭到了權賢的譏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權友善的心里越來越不平衡了,他真的想不到為什么一向看起來像個小孩一樣的權賢處處都超過了他。
雁華喜歡的是權賢。
父親現在信任的也是權賢。
為什么?為什么!權友善真的想不通。他發誓要毀掉權賢,無論采取什么樣的辦法都可以。在他的心目中,從來沒有卑鄙和下流之說,他所要的只是結果。在雁華回家的路上,他在等待著雁華。雁華現在居住的地方差勁極了,再也不是別墅洋樓。
權友善就這樣一直地等待著,終于他等來了雁華。
“現在還好嗎?”權友善說。
雁華只是看了眼權友善,便筆直地朝前走去。
“我要告訴你,權賢離開你的原因,因為他參與了政治。”權友善沖著雁華的身影說道。
雁華愣住了,回頭看了眼權友善。在剎那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變得格外低沉,低著頭,緩緩地朝家中走著。
權友善看著雁華的背景,心中升起了無數種感覺,直到看不到雁華的身影才轉身離開。因為,還有人約他有事商量呢。
政治,政治!雁華對這兩個字討厭透了,她真不知道為什么男人們都這樣地熱中于政治,她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弄得身敗名裂,而自己心愛的人現在又要往火炕里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傷心的人到處有,并非只有雁華一個。權賢也是其中一個。其實他比雁華更加傷心,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干的,但是,他不這樣又有什么辦法呢?背著良心,干著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卻又要干好,那是怎樣為難的事情呀!可是,權賢卻不能不這樣做,這并不是他想選擇的,而是命運為他選擇的,難道,真的是認命嗎?他就不能和命運抗爭嗎?或許是吧!或許不是!我是為了雁華
權友善對自己向來是十分自信的,他總是認為自己是個人才。在他的字典里,或許沒有“失敗”這個詞條,他對一切都是那么充滿信心,即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一樣。他清晰地預感到,這次將是他人生的又一個轉機。
在他趕到約會地點的時候,那個人早就在那兒等著他。等他的人就?是和他一塊兒整垮李秀鶴的那位中年男子。
“讓你久等了。”權友善說道。
那人對權友善并沒有怎么客氣,說:“你現在還沒有工作吧!”
“怎么,你想給我介紹工作?”
“有人想見你。”
“是誰?”“你猜猜看。”
“總不會是總統吧!”權友善半開玩笑地說著。
“那個人你也見過,想必你還記得楊市長吧!”那人說道。
權友善笑了。他記得那個所謂的楊市長,他并沒有急著表態。在權友善的心中,他覺得如果自己急著表態,會很讓人瞧不起的,會減掉自身的價值。
那位確實也很了解權友善,他會意地笑了笑,說:“就這樣定了。”
權友善笑了笑,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就這樣,他們達成了不變的口頭協議。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權友善駕著車子飛速地在行駛著。這個時候,他變得格外輕松,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所設想的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對于自己的聰明才智越來越覺得滿意了。現在,他還要接著去做下面的事情,那就是去見放出來沒多久卻十分落魄的李秀鶴。
在李秀鶴現在居住的租來的房子里,權友善見到了他。李秀鶴現在變得格外消沉,對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十分冷漠,包括和權友善說話時的語氣,都是那樣地有氣無力,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曾經是君山地區數一數二的富翁。雖然,他知道自己能夠從牢里順利地出來完全是采取了權友善所教的辦法,老老實實地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可是,他也永遠忘不掉他之所以得到這種下場,也和這個小子有著莫大的關系。但是事已如此,又有什么辦法呢?權友善拿出張支票,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李秀鶴:“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我說過幫你弄回你的財產,就一定要辦到!現在,你收回你的房子吧!”
李秀鶴看了看眼前的權友善,他雖然知道這個青年人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是禁不住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我不止一次地對你說過,我是為了雁華!”權友善說道。
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李秀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雁華,他甚至覺得有個漂亮的女兒還真的能夠沾上好運。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李秀鶴對權友善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似乎覺得這可能又是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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