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姓張并不姓權.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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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覺這樣對不起你的父親嗎?不怕你的父親說你嗎?”李秀鶴問。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離開我父親了。我并不是背叛他,而是和他的政治理念不同而已。”權友善很是客氣地說道。
李秀鶴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人,他一時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
心都碎了
權賢一直躲避著雁華。他躲在研究所內不敢出來,他怕被雁華看見。他更怕自己見到雁華之后,可能不能夠再忍耐下去,會告訴她,自己為什么要這樣的做。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可是真的能夠躲避得開嗎?權賢正在辦公室內看著文件。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所長,有人找。”有人進來說道。“知道了。”權賢應了聲,心里想著這找他的人是誰。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愣住了。因為找他的并不是別人,而是她,他想逃避的雁華。
雁華怒氣沖沖地看著權賢。
權賢在一愣之后,連忙恢復了正常。“你怎么來了!”他連忙問道。
“怎么,我不能來這兒嗎?你這幾天為什么老是躲著不見我?”雁華問道。“我,有什么事我們到外面去說好嗎?”權賢說道。
雁華看了眼權賢,就向外面走去。
權賢緊緊地跟在了后面。
一出研究所的門,雁華便對權賢說道:“你不是說過你不參加政治,做一個清清白白的自由人嗎?”
權賢看著雁華,不知道該怎樣向雁華說這件事情。其實,在他的心中,他確實不愿意這樣,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又有什么辦法呢?權賢轉過頭去,狠下心來說道:“我聽父親說過政治也有它自己的生命。”
雁華看了眼權賢后,淚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在這一刻,她變得好像并不認識眼前的權賢,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十分地像另外一個人。她的心傷透了,她再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看著權賢,不住地點著頭,說:“好!好!”她好像是在這個時候才真正地認識了權賢。
權賢見到雁華的這個樣子,心中一片愴然。
雁華在說完那些之后,轉過身去,心碎地走了。
權賢看著雁華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說著:“雁華,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愿這樣的。”
雁華離開之后,權賢黯然地回到了辦公室。雖然在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還是強打著精神,看起來好像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一樣。可是當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他有些承受不了,整個人就像是散了架樣地癱坐在椅子上。他掏出了根煙點上,青色的煙在他那雙茫然的雙眼前飄散著。權賢在這個時候變得那樣的頹廢和無奈。
他不能否認自己是愛著雁華的。
他又不能夠忘記哥哥鶴秀被車撞死時渾身是血的慘樣。
更有一個深深的疑問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和養父之間的關系,生父又是怎么死去的。種種跡像表明,生父的死跟養父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關系……
他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想要弄清這些,他惟一可以利用的途徑就是進入養父權武赫的研究所。他也深深地知道,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并且其中還充滿了危險。哎!人類生命的歷程就是一個個矛盾互相斗爭的過程。或許就是這樣一對對矛盾的出現,才使得人生變得曲折離奇、豐富多彩,充滿了戲劇性。
矛盾是生活永遠的主題,永遠的主旋律。難道人生就不能沒有矛盾嗎?可能這世間還真的沒有,要不怎么會有人說“活著我都不怕,還能怕死嗎?”千萬別以為那是瘋言亂語,那還真可能是人生的至理名言,現在的權賢就越來越相信這一點。但是在現實生活中能夠明白的事情幾乎大家都能夠明白,那只是一種似明白而又非明白的明白,真正能夠明白的人又有幾個呢?再者說能明白的人明白了又能怎樣?這只能使人更加的痛苦,有些時候,真聰明還不如假糊涂呢。
和雁華交往的舊事悄悄地爬上了權賢的心頭,權賢努力地想將它們驅逐出去。然而,這種感情的細胞是堅強得無法比擬的頑敵,反而在片刻之間全侵了權賢心中的腹地--往事越來越清晰了。
海,蔚藍的海,讓人心曠神怡。
浪花,白色的浪花,溫柔而又頑皮。
在這如詩如畫的風景里,穿白色套裝裙的雁華挽著神情灑脫的權賢在漫步……翠綠的樹枝,
宛轉的鳥鳴,
權賢和雁華緊緊地相擁著。
……
多少的酸甜苦辣,
多少溫柔的言語,
還有那恰似荷花帶著露水的一聲輕笑,
……
這一切的一切怎能說忘記就忘記呢?權賢想著曾經和雁華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他的心都碎了,仿佛深深地陷入了那無法忘懷的舊日世界,對于現實的世界變得淡漠了。
煙燒到了權賢的指間,一陣灼痛,使得他從往事中驚醒過來。他慌忙扔掉了手中的煙蒂,也就是這灼痛提醒了他,現在,他應該去于些什么。“記住,你姓張并不姓權,你不要問我是為什么。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真相的,不過你要注意的是你的哥哥權友善……”
哥哥鶴秀的話又在權賢的耳邊響起了。
愛就是占有
權友善確實是個危險人物,正如那位中年漢子所說的那樣,他的確讓人感到可怕。他永遠是那樣的彬彬有禮,永遠的那樣有禮有節,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就像個慣猜謎語的人,同樣地習慣制造謎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難以理解。
或許他的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謎。
猜謎語的人都有著一個絕對類似的習慣,那就是在還未猜出謎底之前,他們的興致和興趣都是極濃的。然而,到謎底揭露出來之后,人就失去了原來具有的興致。這也只能說是因為有著那些看起來十分精良而本質上卻十分粗劣的謎語。
不幸得很,雖然權友善想成為那種有內涵、像是謎一樣的人物,但是可惜的是他造謎的手段并不十分高超。也就是說,他只能是屬于那種看起來十分逼真,卻的的確確是偽劣產品的那種。這樣的謎語確實能夠吸引人,可是也很招人煩,因為謎底很快就被人揭開了,那種謎語的謎底不但十分無聊,還有些不健康。
第一次猜這個謎的人是雁華,第一次讀懂和猜出這個謎底的也是雁華。要不然,雁華怎么會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成功的男人打心里煩呢?因為她已經完完全全地知道了對方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能夠制造出謎來的人,不管他們制作謎的手藝能不能夠登大雅之堂,但是不能否認的就是他們確實是一個聰明的人,權友善當然也不會例外。他知道現在不僅是從李秀鶴身上大撈好處的機會,并且也清楚地知道遭受到這樣打擊的雁華,也許會改變原來的想法,坦然地接受他。
于是,這位權友善先生可謂是下了番苦功--不應該說是下了番苦功,他只不過是接著將這部戲演完罷了。在整出戲中,雖然他沒有料到會和父親鬧翻,但是有一點他十分清楚,現在離成功只差一步。他向來是只注重有怎樣結果的人,如果現在就這樣算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不管怎么說,他都要咬著牙將這部戲演下去。開始的時候,他還真的有些害怕不能夠順利地將這部戲演完呢,但是讓他十分慶幸的是,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角色進來了,他就是那位中年漢子所說的楊市長。有了他,權友善心中的底氣變得足了起來。
“勝利是屬于我的。”
權友善向來是這樣認為的,因為他的智慧,他相信智慧能夠幫助他,他十分自信地讓這部戲順著自己的意思走下去。他又來到了李秀鶴的家中。對于李秀鶴,權友善已經從骨子里認清了他。權友善清楚地知道,李秀鶴雖然現在是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是,他想參與政治,那顆充滿著權利欲望的心并沒有死去。要不然,李秀鶴為什么會第二次被捕呢?雖然李秀鶴的第二次被捕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這個,但是這是一個逮捕他的最好藉口。
權友善并不是第一次來看李秀鶴,他已經來了若干次。每一次和李秀鶴聊天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收獲,對于自己所估計的正確性有了更牢的把握。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馬上就要競選,李先生你是否打算再出來參加競選呢?”權友善循序漸進地引導著。
“這個,你放心,我對你一直是有信心的。錢嘛,我會想辦法。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要幫助你討回失去的一切。”權友善說道。
李秀鶴感激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他想他可能在以前誤解了這位年輕人,在這段時間內,通過和這位年輕人的接觸,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李秀鶴似乎明白了,他在上次的落選是必然的,因為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太優秀了。
看著眼前的權友善,李秀鶴有些嫉妒權武赫。他心里有些憤憤不平,不明白像權武赫那種人怎么能生出這樣的好兒子來呢?不過現在他的心里變得平衡多了,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離開了他的對手權武赫,并且已經和權武赫分道揚鑣。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位年輕人說要幫他。有了他的幫忙一定會事半功倍的,李秀鶴仿佛見到了在下次的競選活動中,自己獲勝的樣子和場面。難道李秀鶴就真的相信權友善了嗎?他就沒有考慮到這會不會又是對方的一個陰謀?當然,李秀鶴也并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這次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個青年人應該是不會騙他的。
因為什么呢?李秀鶴無法說清楚,他只是隱隱感覺到這和他的女兒雁華有著一定的關系,因為那個青年在說要幫助他的時候,口口聲聲只說“這一切我都是為了雁華”!這個小子一定是愛上了雁華,李秀鶴心中想到。他看到了這一點,也很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也就是說,他是在拿女兒這塊籌碼和這位年輕人交換他所急需的權利。
其實,這并非是李秀鶴的感覺,事實本身就是如此。
權友善和李秀鶴聊了會兒天之后,便走了。他真離開了這兒?沒有,他只是覺得時機現在差不多成熟了。
權友善終于如愿見到了雁華。
雁華又一次地失業了。她的心情變得更為糟糕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她好好地做著教師,就因為別人知道了她是李秀鶴的女兒就將他辭退了。她越來越難以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即使父親真的有什么過錯的話,那也是父親的過錯,好像這與她并沒有多大的關系,為什么別人卻因為這個就對她另眼相看呢?權友善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神情十分失落的雁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溫情,生出了要維護她的念頭,于是,他迎了上去,說:“雁華!”
雁華抬起頭,見是權友善,眼光變得怨毒起來。她清楚地知道,她現在這一切都歸功于眼前這個人,于是便沒有好語氣地說道:“你現在還來干什么?難道你把我們害成這樣還不夠嗎?”
“雁華,你誤解我了。我知道以前我所做的那些傷害了你們,可是現在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你應該原諒我,以前我都是在為我父親權武赫議員辦事。”權友善解釋道,他將以前事情的責任都推給了自己的父親。
雁華看著權友善,在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她說道:“你說的真的好好笑啊!幫助我們?把我們害成現在這種樣子還說是幫助我們,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我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但是我曾經和你的父親說過,我要幫助他拿回本應該屬于他自己的東西!”權友善說道。
雁華仍然是那樣冷冷地看著權友善。對于權友善現在所說的話,她一句也不會相信。因為她太了解眼前的這個人啦,雖然她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人是真的愛她,但是,她不敢接受他的愛,因為對方給予她的愛并不是她想要的,權賢能夠給她歡樂,而眼前的這個人帶給她的卻是恐懼,在對方給予她的愛之中,她完完全全地不能夠體味到應有的幸福。
愛真的能夠給人帶來恐懼嗎?真正的愛是讓對方快樂的,也只有這種真正的愛才能夠讓雙方永遠的心心相映。這個世界上,愛只有這一種,別的就純屬瞎扯。也就是像權友善這樣,他認為自己是真正愛著雁華的人,也是惟一愛雁華的人,真是這樣嗎?不,權友善的那種“愛”,其實有一個更恰當的詞能夠概括,那就是“占有”。
“占有”,這就是權友善的為人。
她不想再和他說什么,便擦著權友善的身子離去。
“雁華,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不好受,請你答應讓我照顧你!”權友善大聲地說道。雁華回過頭,驚愕地看著權友善,她不相信對方為什么說這樣的話。
“難道,……”雁華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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