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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羅奇再一轉身,正要揮刀直剌他的心窩--君綺羅見狀,立刻沖過去推開邵鐵民,以身為盾想代他承受正向他心窩捅來的刀……
幸好咄羅奇及時止住--「咄羅奇!」首領騎馬過來,適時喊住了他;他便不趕盡殺絕,將君綺羅拉向首領。
然后,首領半瞇起那雙冰似的藍眼,將她沾了污泥卻掩不住絕俗美貌的面孔盡收眼底。
「哇!這孩子太漂亮了!」這時咄羅奇才看清這孩子脫俗的容貌。他們的首領是大遼聞名的俊朗偉岸男子,而這孩子只要養壯了身子,恐怕就會將首領給比了下去。這種南方典型的俊美在大遼是看不見的!
藍眼首領用鞭把托起她的下顎,想更加仔細的打量她的容顏。然而那粗糙的鞭把卻將她的下顎劃出了細微的傷口。
君綺羅忍著疼,別開臉,可是那一雙藍眼卻壓迫得讓人無所遁形。
「水做的肌膚!」男子低沉輕語,眼中閃著了悟,嘴角則扯出一抹微笑;轉瞬間,他已將她扯上馬背。
這個動作驚嚇了所有人!連向來視他的舉動為圣旨的咄羅奇也倒吸口氣,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什么……他深信他的主子沒有斷袖之癖;可是當他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之際,他不再那么肯定了。
君綺羅使勁的掙扎!她不敢開口,怕自己的聲音會證實這男人的猜測--他懷疑她是女人;她也知道他的想法。而他這么霸氣的抄她上馬,表示他還需要一點點的印證。在南方,在中原,她的身高、外形不怕被人懷疑,但站在這些粗曠、巨大的野蠻人之中,他們有理由懷疑她。不!她不能被識破!她也不愿接受這種羞辱!
那男子的一只手箍住她掙扎的身子與雙手,而另一只手就要探向她的襟口……
「不要--」
幾乎是同時的,在她虛弱的發出哀求之時,原本倒在地上呈半昏厥狀態的邵鐵民,瘋了似的爬起,以左手持刀,勉力地砍向藍眼首領。一旁背對著他的咄羅奇沒料到這男子還會有力氣進行攻擊,根本來不及阻止;但藍眼首領并不擔心,只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輕敵,也有些敬佩這中原男子誓死護主的決心。他從沒見過那一個中原人有如此的氣魄!他幾乎對他惺惺相惜起來了!
藍眼首領動也沒動,倏地抱她騰空飛起,旋身一踢,便將邵鐵民踢離他的視線,然后又安穩的坐回馬背上,像是徙未曾動手一般。而倒在咄羅奇身旁的邵鐵民在吐出一口血后再度昏厥,滿臉都是鐵灰的死亡顏色。咄羅奇立刻抽出刀頂著邵鐵民的胸口,等待首領下達命令。
他的手放過了她的衣服,以漢語問著:「他是你的男人?」
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他就得死;但--不是呢?她盯著他那雙罕見又凜冽異常的藍眼,想知道兩種答案的結局有何不同。但,即使不必死,他的下場又能好到那里去?現在最該擔心的是她自己呀!
「你只有兩種下場。」他附在她耳邊,說著無情又齷齪的答案:「當所有人的營妓或當我專用的娼婦……」
「啪」的一聲,她的掌印落在他的臉上,這就是她的回應。
藍眼男子的臉在瞬間凍成冰雕,但雙眸卻散發出危險的火苗,整個身子都泛著深沉的毅意。
四周的人全倒抽了口冷氣,并屏住呼吸--與其受凌辱,她寧愿選擇死!而且她也不打算死在這個男人的臟手下。所以,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她立即抽出他腰間的匕首,毫無遲疑的刺向心口--但更快的,當她感受到頸后傳來疼痛時,人已陷入昏迷中,手上的匕首也掉落黃沙中……
而她就這么順勢地倒在這個霸氣男子的臂彎中,同時頭巾也在風沙中滑落,一頭烏黑青絲便散落成絕美的瀑布,在風中擺蕩著。
「我的天呀!她是個大美人!」咄羅奇呼出了大家一致的心聲。
「這么烈的性子……」首領端詳君綺羅良久,才抬首看向咄羅奇與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另一位副手大賀機遙,交代道:「把那邊未死的,以及這些活人全送到北方!」不等手下有所回應,他已策馬奔向賀蘭山,身后則跟著十二名手下。
待馬蹄揚起的黃沙落定后,十三騎早已失去蹤影!
第二章
她已經昏迷大半夜了!
四更天,接近拂曉時刻--耶律烈坐在虎皮交椅中,時而看著桌上的文件,時而深思的打量正昏睡在 著厚羊皮炕上的女俘虜。她身上蓋著銀狐皮毛制成的錦毯,毯子下的她不著寸縷;她相當單薄,且一身的肌膚嫩若嬰兒,雪白得不可思議。
所謂的機密文件是縫在她衣服的內襯中;而她身上的衣物此刻正破碎的散躺在桌子底下。其實,找不找得到文件對他而言并不重要,因為,即使東西送到了西夏國,對他們大遼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西夏國是出了名的「依強侵弱」。李元昊婉拒了大宋的招安,卻對大遼擺出了歸順的嘴臉,并盡其所能的巴結。他們一方面貪圖大宋送來的金銀珠寶,一方面又對大遼密報大宋即將派出密使到西夏,企圖坐收漁利!
耶律烈淡淡的冷笑一聲,拈來桌上的文件,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這一次的掠奪行動,只是要讓大宋與西夏明白,在這三不管地帶潛伏著一批恐怖的殺手,而這一批殺手無惡不做,沒有一個國家管束得了。當然,順便擄獲的金銀財寶與布匹,可使他們度個好年;只是,他沒料到會擄到一個女人,并且會令他對她產生占有的情緒。
她是誰?與君成柳是什么關系?君家掌控大宋南方的經濟動脈,只要弄垮了君家,就會使大宋手忙腳亂一陣子吧?那么,大宋恐怕再也沒有多余的財力覬覦大遼了。哈!這一筆帳有得算了!
他走到她身邊--她雪白的頸子上以紅線系著一塊血玉,玉石上刻著二個篆字「綺羅」:
這代表什么?她的名字嗎?雪白的輕紗--真有人以布料為名?
她是第一個打他的人,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南方女人!她給了他畢生最大的恥辱,依他暴烈的脾氣,他早該下手殺了她。可是這女孩的性子更烈,寧愿自決也不容許他有下手的機會--當下,他便決定要她!
不過,她可真是一個麻煩!
「少主!」
營帳外傳來恭敬的叫喚聲。
「進來!」
咄羅奇領著一個手捧衣服的老嬤嬤進來,桌上未動的食物表示炕上的美人不曾醒來過。
「她--沒有別的地方受傷吧?還是您下手太重了?」在狐皮毯外的雪白手腕,清楚的浮現他留下的抓痕;若非親眼目睹,他絕不相信南方女人是這么的嬌弱。
如果,輕輕一抓就有這等成果,那少主那一擊……
耶律烈橫了咄羅奇一眼,不悅的表示出咄羅奇對床上的女人展現太多關注了。
「她該醒來了!消息傳回上京了嗎?有沒有回應?」他坐在床沿,正好擋住所有可能投向她的視線。
咄羅奇恭敬道:「可汗希望您能在一個月內回北院覲見太后,這邊的事,您可以故手交給大賀機遙或者是我。可汗希望少主能將心思故在年底各部族夷離堇的游獵上頭。您知道,咄羅部族的夷離董咄羅質洼的野心不只在于成為八部大人而已。」咄羅奇雖為咄羅合族的子民,但是卻心向耶律部族。
耶律烈連眉也不皺一下。距年底尚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年一選的八部族總領袖自是有不少人覬覦。雖說當今是耶律部族在當政,并且治理得井井有條,各部族均強盛富裕,連大宋都對之忌憚不已;但本家氏族反倒出了問題。八大部族強悍的兵力是安內攘外的主力,往年一直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一年前,太后卻宣布今年的八部大人將由八位夷離堇中選出一人。回歸軍權,是為了安撫某些有野心的族長多年來不斷抗議朝廷將他們當成傀儡,而朝廷內的大臣也都重用漢人,反而讓真正的遼人失寵。
這樣子的煽動,日積月累,恐怕不必大宋舉兵來攻,大遼便會自取滅亡。所以,太后才會宣布放棄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這八部大人的職位可不能落入野心分子的手中;所以太后屬意他來當,也相信他絕對可以在多項搏擊中獲得全勝。至少以當今的情勢而言,耶律部族必須緊握兵權。
「少主--」
「你去休息吧!我自有打算。」耶律烈揮揮手,咄羅奇想說的話他全知道。
咄羅奇只好閉嘴,讓老嬤嬤故下衣物,與之同出帳外。
耶律烈走到書柜旁,取下一份圖卷,攤開在桌子上,上頭是八合族兵力部屬圖,以及當今各部族夷離堇的諸多事跡。除了年紀老邁的孫氏奧摩會氏,其他全是近年來初上任的新夷離 ;最年輕的是二十四歲的大賀渥山,最年長的是四十歲的窟哥延德,但最須注意的便是咄羅質洼與奚長昆……他拿起毛筆開始在白羊皮卷上寫下一些注語--※ ※ ※
當她睜開眼看到帳篷頂端時,立即回想起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坐起身,驚惶的雙眼掃視著她所在的帳蓬,除了一張床--鋪著名貴皮毛的大床之外,尚有二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及一張看起來很舒適、織著飛禽圖案的躺椅。正中央擺著八仙桌,高度不高,桌子四邊擺著軟墊,帳子的兩旁各有一只大木柜,一只像是書柜,另一邊那一只像是衣柜。擺設很簡單,稱不上華麗,但這帳子內卻充滿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氣勢。地上鋪著的是大食的地毯,精致又名貴,第一個映入她腦中的直覺便是--這個帳篷一定是那個藍眼匪頭住的地方。
「啊!」君綺羅輕聲低呼,她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連忙拉高狐皮毯;在這同時,帳門被揮開,走入一個巨大的身影。
是他!果真是他!那個藍眼強盜!
她明白自己必須擺出冷凝做然的神情,即使在身無寸縷的情況下,她也不能弱了身為君家大小姐該有的氣勢。但--她做不到!尤其是在她光裸著上身、下身又衣衫不整的情況下……
她只能緊抓著毯子猛往床角里縮!用著一雙想要冷傲卻萬分驚恐的明眸戒慎的盯著他,她神情緊繃地咬白了下唇,血絲似乎忽隱忽規;而他,卻像在享受她的恐懼,噙著嘲弄的笑意,將身影停在床沿,雙手橫胸,一手微微搓著下巴新生的胡渣子,邪惡的一雙藍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他的視線彷佛在與她的眸光較勁!她命令自己不能躲開他的逼視,即使她一絲不掛,她仍要有傲骨!
然后,他雙手扶在床沿,整個上半身向她俯靠過來。君綺羅倒抽一口氣,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的!他男性的氣息回旋在她唇邊,像是輕吻,又像是挑逗!她忙別開臉,但他的手更快的扳過她的臉,然后他的唇就罩了下來……
她的拳打腳踢都像擊在鐵板上,對方無所覺,反倒弄疼了自己。不!她不要讓任何男人這樣欺負她!沒有男人能玩弄她!于是,她用力咬向他的唇……。
「啊!」
他飛快地離開她的唇,但同時也鉗制住她纖細的腕骨,幾乎要捏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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