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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捐血真好!
去年年初,看到報紙上大肆報導血荒的消息,終于引發我一滴滴熱情,準備將我體內絕對可以再生的血液,貢獻一些些給需要它的陌生人們。
在十七、八歲的年紀里,我曾有貧血、低血壓兼厭食癥的徵兆。但這些年實在是調理得不錯,肥肉直往下半身囤積,典型的健康寶寶福態逐漸展現,于是我認為在這種身體狀況下,是再好不過的捐血時機了。
去年第一次捐血的結果其實是很慘烈的。實在不想說出來嚇人,但忍不住想呼吁捐血者最好再三確定幫你扎針頭的那名小姐是否經驗老到。
我咧,第一次捐血時,捐血站的小姐將我雙手打得紅中帶紫(聽說這樣可以使血管浮出來),然后拿著一根我生平僅見最粗的針頭往我手臂上扎去。然梭,血水分三路流了出來,流到管子中、皮膚下層、以及體外,然后痛得我幾乎沒流下眼淚來抗議不人道的對待。
“哎呀!扎錯血管了,不是這一條。”捐血站的小姐如是說。
然后,便換了一名老小姐俐落的拔出針頭,再快且準的扎對了血管,我的疼痛終于被拯救了。
因此我必須再三聲明,只要扎對了血菅,捐血根本不會痛。
最后,疲在皮膚表層下的一片血漬,在二星期內由身體自動吸收化去,結束了我生平第一次捐血的夢魘。
基本上我仍是說為捐血是好事,捐完了之后只要想到也許有人會因我那一袋血而救人一命,心情便覺愉快。所以我大力鼓吹周遭的人去捐血,并且天花亂墜的勾引其他人務必去捐血,共享愉悅的心情。
“什么叫心情會很好?我光看到那支粗大的針頭就笑不出來了。”某位捐血完的朋友來電抗議我的胡言亂語,而我只能躲在一邊偷笑。我忘了告知捐血最艱難的部分是克服對那根針頭的恐懼,因為它真的粗得不像話。
爾后,依照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設定了一年捐兩次血的目標。當我把第一張捐血卡填滿之后,可能會買串鞭炮來慶祝一番,畢竟那種成就感無與倫比。
今年三月是我第三次捐血;每次捐完,心情都很愉快。我們家的女性都樂于捐血,但男性卻惜血如金。聽說臺灣捐血的女性比男性多,我想這是看得出來的;像這次我去捐血時,只見到一名男性(他每二個月必捐一次),卻見到四、五名女性魚貫上捐血車捐血。
我希望我看到的景象只是一時的特例,而非常態。
雖然我的首次經驗并不算好,但我仍是希望大家能鼓起勇氣跨出第一步。血液是可以再生的東西,所以算來并無損失。自私一點來說,它也有代為健康巡檢的功用。當然,AIDS病患者、同性戀者、肝病者,千萬別以這種方式去“身體檢查”,那是極惡劣且不道德的行為。
好啦!謹以此文記錄我捐血的心情,至于能不能勾引你們去捐血,那就不得而知了。
楔子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此乃本人奉為圭皋的至理名言兼座右銘。
有這種崇高的真理來認知之后,打我解事以來--約七歲,便決定這輩子當一名“嫉善如仇”的禍害,以免不小心做了太多好事讓閻羅王太過欣賞,七早八早招我一命鳴呼下地獄陪他老人家喝茶下棋。
所以基本上,我自認是一個生性冷淡、擺不出慈善面孔的平凡女人;而且自我期許在二十歲之后博得“冰女杜菲凡”的美名,聽起來也亂酷一把的。
不過我忘了“人性本惡”一向讓人類實現得無比徹底,惡女自許的我也難望其項背。他們自己懶惰也就算了,在利用別人之前會先用個“能者多勞”的大帽子扣在他人身上(例如可憐的我),接下來便不斷的丟出麻煩事讓那些能者多勞的人扛了。
之沒天理的。誰規定將自己份內工作做得又快又好的人必須扛起那些又笨又懶、跟不上進度的工作?那些人只須貢獻出阿諛諂媚兼崇拜的眼光便成了,然后讓別人累個半死。
我想當“冰女”,我想當禍害,我想獨善其身--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我一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喚作“善心人士”、“熱心公益”什么鬼東西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呀?二十九年的生命細數下來,我做了什么大事讓別人那么崇拜我?
是小學入學第一天惡作劇踹了一個大胖子掉入臭水溝中,誤打誤撞的讓他免于被大卡車輾成肉泥,不僅第一回合的行惡失敗,還被欽點為班長兼受到縣長表揚帶上報的慘事!
那時我只是想要耍威風確立自己大姊頭的風格而已呀,沒想到招來了六年班長的職責。
那時真想心肝大哭一場。
勞心勞力的當了六年班長后,我臥薪嘗膽,發奮圖強的決定在國中時期轟轟烈烈的給它干一場。青春期最適合用來當變壞的理由,我也就不客氣了。注冊當天瞧見了一票非善類向校門口這邊奔來;直接與校園的太保太妹杠上是最快的出名捷徑,到時還怕什么“大姊大大”的名頭不手到擒來?我也不想太囂張當大姊頭,我只想當又冷又酷、又特立獨行的江湖浪子(說浪女太難聽),讓人家知道我很不好惹就行了,至于養手下,就免了。
所以我伸出左腳絆倒了最前頭的那個瘦皮猴,再以一肘子奉送上了第二個小鬼脆弱的鼻梁,正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撂下狠話時,該死的,后頭沖來了一大票師長,上氣不接下氣的直呼有數名小宵搶了注冊費逃逸無蹤,而我打倒的這兩個正是負責搶錢的人。其他同夥早已分散跑開,但幸好數十萬沒丟,十來名宵小在警方尋線逮捕下一網成擒。
而我,可憐的我,這下子未入學先轟動,連省長大人都前來頒獎狀表揚,我杜菲凡又成了“見義勇為”女英雄。還被拉去當女童軍,外務一大堆不說,什么班長啦、司儀啦、樂隊指揮的工作全落在我頭上!搞什么呀!我甚至累得像一只垂死的老狗,連使壞的力氣也沒有了。
老天一直存心與我作對,我深深肯定著。
所以上了專科之后,基本上我也就認了。決定當一名乖寶寶,不再企圖當大姊大,不當惡女,也不要當任何一個碗糕班長、班聯會長,任何長全不當,我只求老天讓我留一口氣納涼個五年養精蓄銳,以后不管要再升學或就業,也比較有心力去打點一些瑣事。
還好吧,我想。雖然“能者多勞”的大帽子始終跟著我走,但至少我處理得還算游刃有余,也確立了我的風格--老天保佑,終于,我有風格了。
我是冷淡的杜菲凡,雖然我參與各種活動的推展,但并不熱絡;可以做好許多事,卻也不多事。
人類真的很奇怪。我并不是長袖善舞的人,講話也略顯尖酸刻薄,不太留人情面;但不蓋你,我五專時期居然是個挺受歡迎的人物,有的人甚至還拿我當偶像看。怪異!罵她們無聊也沒用,搞不好更傾心。
我并不美,也不丑,也就是大家平常上街隨處可看到的那種尋常長相的女子;中等身材,略高,一六七的身長讓我頗滿意自己吸取的空氣比他人新鮮許多。不過因為國小時曾當選過童裝公司舉辦的“可愛小學生”第一名,也為他們走過一場秀,所以大體上小時候可愛的妹妹,長大之后也不會丑到哪兒去,是不?絕對不敢妄稱校花的,如果你老曾經見過我五專的同學蕭素素那種傾城傾國的姿色,就會知道站在名副其實的“校花”面前,我們這等卑微自慚的小女人只好抽取一張五月花衛生紙來嚶嚶錯啜泣自己成了“笑話”。
唉!往事休提,頂多碎了自我催眠為曠古絕今大美人的美夢罷了。是哪個名女人說過的?如果自知容貌不能成為在社會上戰斗的武器,那就努力充實自己的大腦吧。
所以虛度青春至今二十九載,我老人家自認非常努力的充實自己大腦內容物,并且再努力將大腦內所儲存的東西(不管是知識還是草包)回饋于社會,沒有一天是茫然混過。
嘿,說來是有點可恥。我自稱為“全方位義工”,然而我是一點慈悲心都沒有的。我會去當義工,最大的樂趣是在于--榨錢,向所有與我不相干的人光明正大的榨錢。全天下有什么工作比當義工更天經地義的教人心甘情愿掏荷包?
當義工有錢賺嗎?當然沒有。自我從美國混了一個學位回來后,至今當了四年義工,之所以沒餓死的原因是因為我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
家庭主婦最大的好處是不必工作就有錢入袋,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家庭主婦”這個職位上表現是否稱職,但丈夫有錢借點給老婆花花天經地義呀,不是嗎?
我是個絕不虧待自己的杜菲凡,商學院畢業證書可不是用來當嫁妝而已。每一件事皆是精打細算之后才會做出最利己、順便也利人的決定。
我啦!杜菲凡,人稱“搶錢妖女”就是我啦!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想也知道要占我便宜比登天還難,對大家賜給我的綽號,雖不甚滿意,但到底也跟我幼年時的“惡女”夢沾上了點邊。頗安慰之下,自是不會在乎這四個字看起來有多么沒氣質了。
話說回來,我杜菲凡幾時在意過那種細節了?
呵呵呵!對目前的生活方式,我是再滿意不過的了。
第一章
想來也不免慚愧。除了學生時期打工過之外,出社會之后從未自己賺過一毛錢。
在上星期吹熄了蛋糕上的“29”數字蠟燭后,這幾日來,我總是意思意思的在反省。為每天的清晨做一點有意義的事。不知是孔老頭哪一個門生說的:吾日三省吾身。我每天自省一次的誠意想必孔夫子也會感動得很。若不是隔了數千年的時光河,我必是他座前第七十三位登記在案的門徒無疑。
“早呀,阿娘。”從早餐桌上抄來一片土司,連咬了數口解饑,一邊對繃著拉皮臉的母親皮皮的笑。
“你給我說!為什么你人在臺南,為什么棣亞在新竹?”我的母親杜王蘋月,一個貴夫人,常年跟著女獅會的閑太太們東奔西走,此刻居然會與我同時出現在臺南宅邸實在是意外兼巧合,也終于發現我“似乎”并沒有與丈夫住在一起。
“媽,如果你回國前先與我聯絡一下,或在臺北朱宅留言一下,我與棣亞當然會乖乖待在同一處,也不會讓您抓包個正著了。”結婚四年了,能保持著從未被逮到分居的紀錄,夠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看在老媽似乎很生氣的分上,不怕死的我大概會建議她老人家到旁邊偷笑一下。
“啪!”地一聲,我的母親用力拍打了下桌面,接下來更是一串了悟后的怒叫: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們夫妻四年來恩愛的模樣只是做給我們看的,事實上你們夫妻不和已經很久了!難怪我與莉方一直盼不到孫子抱!你這死丫頭壓根兒不是怕身材變形,而是分居太久,生不出小孩!好呀!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們?那些傭人全教你收買了是不是?”
“老媽,女兒這是孝順您呢。”
“我呸!要是真的孝順,為什么不與棣亞好好當一對夫妻?我看你是存心忤逆我!氣死我了!我一定要趕緊告訴你公婆他們,我想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就見得我那怒叫到不復貴夫人形象的母親大步的跑到電話旁告狀去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擊在磁磚上甚是刺耳。真是的,一點也不諒解我們為人子女的苦處。
朱棣亞是我結縭四年的丈夫,大我四歲,青梅竹馬到成人,家世相當,兩方父母又交好。據說我母親與棣亞的母親因為情同姊妹,在各自婚嫁后決定日后若有子女,必然要當成兒女親家,成就一樁良緣。于是乎,可憐的我們兩尾青梅竹馬因為年紀相彷,所以在大家的作主下,強自安排了婚事--而且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便已定案。
不是我要批評,有時候那些長輩的眼睛不免有糊了牛屎的嫌疑。他們純粹是為了自己的情誼以及作媒欲而擅自玩弄了子女的姻緣線口美其名為月老,似乎以天命自居,認定了自己是宿世良緣的牽引者,不由分說、千方百計的撮合他們心目中理想的對象;百寶盡出,非要我們承認郎有情、妹有意不可。
不堪其擾之下的我當機立斷的殺去朱棣亞辦公室,求他與我結婚,讓長輩們放過我們吧,隨便要我承認什么都好,就算要我承認是AIDS的帶原者也成,只求那些無聊人士結束跟蹤、騷擾、叨念,三不五時設計我們當機在電梯內,或逼我們各自去與那些阿貓阿狗相親,以“察覺”自己真正愛的是青梅竹馬,無人可相較。更扯的是灌醉我們兩個,脫光我們鎖在臥房二天一夜——
說真的,面對這種惡作劇而能強自吞下殺人欲望不發作,實在是因為自己很孝順,不然今天會站在我眼前對我叫囂的恐怕是墓碑上的照片了。
那些長輩實在是一點國學常識也沒有。
“青梅竹馬”是挺美的用詞,出自于長干行;但他們可能不知道李白大人的“長干行”
有三首,從青梅竹馬的情誼敘述到結婚、到丈夫遠行、到丈夫不曾回來。事實上“長干行”
是一首悲劇的敘事詩,最后妻子冒險相尋,沒有尋到丈夫,悔恨嫁作商人婦。而那個丈夫自她十六歲出遠門后便沒再回家門,是死了還是另覓新婦不得而知。
總之,青梅竹馬的結局是十六歲之后守活寡到老死、悔恨伴長眠。這么毛骨悚然的悲劇聽了哭一哭就好,可別太偏執要子女以這種方式戀愛結婚。
所以說我與朱棣亞自小打打鬧鬧到大,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但聰明的不去妄想衍生出郎情妹意來順理成章結成夫妻,稱了那些老人家的私心。
他們居然還有臉對我呼天搶地的大叫,我們可是順了他們的心去結婚呢。至于幸不幸福就不能給予保證書了,不該要求太多的。
任何一個人都不該把自身私心的期盼加諸在下一代身上,妄想操控別人生命運轉的方式。瞧!眼下不就糗了?發現我們夫妻并不恩愛,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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