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上你的心.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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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
史威放下卷宗,倒了兩杯咖啡坐到她身邊,一杯遞給她,問道:“有什么事?用餐了嗎?”
“撥個時間給我,我有事與你商量。”
他想了一下,站起來,道:“就現在吧!我兩點以后就沒空了,今晚還得加班。”
史威要加班不關她的事,她不應該心虛的,也沒有理由心虛的,她只會愈幫愈忙!可是,看他馬不停蹄地為公司賣命,她看了真的很心虛。反觀自己游手好閑的無聊模樣,真的太對不起史威了!比心虛更甚的是,涌上心中一股莫名的不舍與憐惜。他一定很累,管理這么大的產業--老天!她今天發什么神經?怎么特別注意起史威來了?不錯,他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才貌最兼具的一個。但那又如何?他是小她一歲的弟弟呀!他們之間只稱得上是好伙伴,好哥兒們,可以兩肋插刀的那一種。她胡亂想到那邊去了?為什么心中會突然一陣慌亂呢?不能再想下去了,真是荒唐!
與史威走出大樓,往最近的一家小餐館走去;她甩掉心中雜念,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緒會往更深的地方挖掘探鉆,引發出她不能相信的結論。目前,一心想著回美國的大事就好了,其他的事全然無關緊要。
點了二份A餐,史威直截了當她問:“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瞧你眉頭皺得像是誰欠你幾百萬似的。”
希平盯了他一會,然后下定決心地說:“我要你跟我結婚。”
史威楞住了,直直地看著一臉堅決的希平。天!她剛才說了些什么?她還好吧?“說好呀!笨蛋!沒聽到我在向你求婚嗎?”他膽敢考慮那么久!希平小小可愛的自尊心被傷害了一下下,自然擺出潑辣的架式自衛。
“先說說你的偉大計畫吧!”史威清醒了些,極力壓下內心那股狂喜。是的,希平說要嫁他;但是她的表情好像藏了極大的計謀,把婚姻當成一個事件。早該猜得出的!否則希平那會平白無故地向他求婚?他們連愛意都還來不及培養呢!
希平沒想到史威比她想像的更為聰明,馬上猜出她有計謀。不過,既然他還算不太笨,那么兩人的合作就應該會非常愉快了,并且不會在老奶奶面前露出馬腳,這是最重要的。她雙眼晶亮地看他:“我們結婚,不,我是說先訂婚,然后我回美國拿學位。一旦我學成歸國就結婚,這樣你可以得到楊氏企業,而我可以自己開業當律師。往后你要是遇到心儀的女子,我會恨爽快地與你離婚。其實也不必等到某個特定原因,只要等你得到莫大利益后,我們就可以編個名目離婚了。如何?史威,幫我的代價還不錯吧!你不會吃虧的。”
瞧她說得像辦家家酒,還沒結婚就想到要離婚了!史威心中有些生氣,但不動聲色。
“夫妻義務呢?”他敢打賭她根本天真地還沒想到夫妻之實這方面的問題。
事實上希平此刻也沒想得很深。
“做菜嗎?我不太會,但過得去啦。洗衣拖地那一類工作也難不倒我,二人分攤著做才算公平。”
“我的意思是……肌膚之親--上床、做愛。”這下子可明白了吧!史威完全點明。
希平瞪大眼,拿史威當怪物看,久久不能成言。
“你……你……”他怎么可以想那些?他們只是哥兒們呀!結婚也只是合作而已,想這些太邪惡了!
“希平,你不會以為結婚的男女都是牽牽手、親親臉而已吧?如果你要你的丈夫忠實,首要條件就是要親自解決他的生理需要。你知道,我們男人的身體本能常常需要紓解的--”
史威好笑地看著她那張漲得通紅的俏臉;再說下去,她若不是拔腿就跑,就是會給他一頓好打。逗她實在是好玩!她紅透臉的模樣實在可愛!
“不可以!”她叫了出來。她不喜歡史威提出的問題,太齷齪了!她也不喜歡聽到他說生理需要那方面的話。難道他以前有找過很多女人解決他的需要嗎?他怎么可以?希平好介意、好生氣!氣他的無法控制!
“什么不可以?”他問。
“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也不可以說要跟我上床的話!我是你的姊姊,那樣是亂倫!你懂不懂?”希平慌亂、霸道地對他下命令,合理不合理一概不論,反正他統統不許做。
史威忍住笑,道:“你確定要我和你結婚,而不是要我閹了去當太監?真的完全不許做的話,我會絕子絕孫的。”
“你這個乘人之危的家伙!你到底要我怎么辦?幫不幫忙一句話!”她頓了頓,按著說:“在你拒絕之前最好先想想我以前救過你幾次,該怎么報恩自己去想?”
她的殺手鍆就只有這個了--當寶似的,真以為永不失效?史威橫過桌子,執起她右手,放在掌心欣??她玉手的雪白嬌小,如春筍一般掐得出水似的,讓他看得有些癡醉,暗暗測量她手指的尺寸,提醒自己該去打個戒指,早日將希平給套住。
不管她往后的計畫多么天衣無縫,讓她自個兒去高興得意吧!一旦她成了”史太太”就終生是了,所有的計謀全都是空想一場。史太太的頭銜,將會一輩子掛在希平頭上,她逃不掉了!他微微一笑。
“古代人報救命之恩,通常都是以身相許。”
可惜希平并沒聽清楚,因為打從被史威握住了手,她的心便開始噗通、噗通地猛跳,心思全亂了;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發熱的臉頰,與他手心傳來的電流與溫熱。他竟然用一種很眷寵的表情看她的手;而她--天哪!竟荒謬地妒忌起自己的手呢!
“什么?你說什么?”
她總是心不在焉!他嘆了口氣說:“是!我會幫你。嫁給我吧!楊大小姐。”
“真的幫我?沒有任何邪念?我要和你約法三章!”她怕他有一天會獸性大發。
他會碰她的,可是他沒打算現在就嚇跑她。
“我和你約定,沒有你點頭絕對不亂來。但假若你想要的話,只稍暗示一下就好了,我這個人是十分知情識趣的。”他逗笑地看她,輕巧地啄了下她的小手。
這話有玄機,可是希平并不知道--未曾經過人事的她根本不明白,情欲一旦被撩撥起來,就非理智可以控制駕馭;尤其當她真心喜歡上一個人時,理智那東西就只有被情感牽著鼻子走的份了。所以她聽到史威的保證后大為放心。
“那我們找一天去對老奶奶說。”她抽回手,十分開心,面孔溢滿生氣盎然,一掃過去的愁眉。對史威總是感到放心與安心;有他肯幫她,她什么也不必愁了。
“在那之前,我要求對這件事索個小小的報酬。”他別有深意地盯著她的紅唇。
“什么報酬?我不是說要給你楊氏一半以上的股權嗎?”莫非他還不滿足?胃囗未免太大了!她杏眼一瞪,看他膽敢說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史威只手輕撫她臉頰,臉孔悄悄移近,低聲道:“噓!別說話。”輕輕吻住她紅唇。
希平只覺全身血液都往腦門沖去,全身動彈不得。老天爺!史威在做什么?他竟然在吻她呢!唇與唇的接觸竟然有這么強大的震撼力!希平直覺地閉上眼,用心去感受心中那份奇特的激越感。他的唇溫溫的、軟軟的,卻又執著的對她越吻越深。啟開她不受控制的唇,挑開她雪白貝齒,進而輕逗她害羞的小舌頭--她已然無法思考,一切都任由他去恣意了。自己只能好奇地接受,學學這一切……接吻。
是的,史威在與她接吻--輕易地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怎么會讓史威吻她呢?他們之間怎么可以有這種親密?幾天過后,希平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老實說,她并不感到討厭,畢竟他的技巧相當好,吻得她發暈,忘了該賞他一個耳光做為非禮的報應。是非禮嗎?可是當時她并沒有反對得很堅決不!應該說她根本連反對也沒有。這實在有違淑女的矜持,平白讓史威偷去一個吻;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即將成為夫妻了。這么做算得上合情合理是不是?內心總是一直想將那個吻合理化;因為,她甚至已經開始期待史威再次的親吻了。她喜歡那感覺,可是……理智老討厭地在耳邊提醒一切全是做戲,就不該有任何逾矩……哎!討厭透了!
今天和史威約好要一起面對老奶奶,所以一大早她梳洗完畢就拚命在房內踱步。沒事可做的悲哀!又不能提早出去,怕一個人會承受不住老奶奶的尖牙利嘴炮轟,恐怕自己會功虧一簣,在老奶奶面前漏了囗風。走得累了,乾脆倒在大床上瞪天花板。最近老是在想史威!
每多看他一次,小時候的記憶就會多消逝一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長大了,長成一個男人,長成一個不再是她能掌握的男人。這感覺曾讓她惶恐,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卻比地出色,比她成熟得多。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感覺不到他的想法。他是??讓她信任依賴,可是如此一來也代表了他比她有能力、有擔當。如今角色互換,反倒是她成了靠在他背后尋求庇護的那個人了。記得以前,史威被欺負哭了,總是她替他報仇,然后牽他的手一同回家。那時史威和她家是鄰居,她會和他一同坐在門囗臺階,等他爸媽下班回家開門才自己回去。每天在書包內準備兩根棒棒糖,在放學后這一段時間,兩人一起吃著、玩著,然后史威會笑得很開心,撒嬌地摟住她,或靠著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希平姊姊,我們以后結婚,你就可以永遠替我打壞人!” 兩小無猜的歲月,對結婚的定義事實上也不太了解,只知道結婚的人通常是住在一起。當時她怎么回答的?好像每次都說好吧;那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比他小的希安甚至比他還混得開,沒人敢惹。 如今史威真的要娶她了!童言童語竟然成真了!雖是做戲一場,卻也讓人不禁感嘆命運的神奇。 她幻想過戀愛、結婚。在求學時代,認真啃書之外總懷著一份對情感的憧憬。
追她的人不是沒有,除了楊氏企業的招牌外,她長相的確出色,致使她大學生涯充滿了鮮花與情書。但感情一事向來是這樣的,當你什么都有時,輕易上門的追求總是居心難測。
追她是為財?為了少奮斗三十年?或是男孩子之問的較勁打賭誰可以追到她這個校花?這些疑惑讓她拒絕了所有伸向她的情感。出了國,丟了楊氏的頭銜,肩上壓力大為減輕,追求者還是有的,洋人、華僑、僑生;憧憬歸憧憬,但她仍是沒有接受任何一個人。眼光高嗎?不盡然,她只是不愿太輕率而已。她向往父母那種一眼注定一生一世的美麗戀情,那種三生石上早經相訂,互約來生圓緣的情愛;所以時至今日,她的感情世界仍因那份執著而空白著。
事實證明,人是要屈服于現實的。她曾立誓一輩子只穿一次婚紗,并且要為所愛的人而穿;可是今日,她卻為了逃脫枷鎖而穿婚紗,可預定的是將來不久又會離異。眾人必定會祝福她和史威,然而只有當事人知道美麗的表面暗藏了多少利益得失。
有了這項認知,她的心為什么還不肯放棄只穿一次婚紗的可笑念頭呢?她與史威絕對不可能一生一世的!……可是這么想,卻連理智地無法承受呢!
“大姊,史大哥來了,在樓下等你。”門口出現一張細致無瑕的洋娃娃面孔,是她的小妹希泰,滿臉的純真,不知人問愁苦,卻也是楊家上下所有人最擔心的小寶貝。
“哦!我就來。”她跳下床,沖到梳妝臺前梳了梳滿頭亂發。“對了!奶奶呢?”她猛然想起,問正在門口玩珠廉的小妹。
希泰想了一下說道:“剛才訓完我一大堆話之后,她就進書房了。”
“要用功讀書呀,小東西。”她走出去,在門口輕捏了下希泰的俏鼻,才走了出去。
走下樓,見史威帶著公事包,就知道他不光為婚事而來,還帶了一大堆企劃書要和奶奶商量,真是分秒不浪費的商界人。
“奶奶在書房,等一會你要怎么說?”她站定在他面前。至少不能露出破綻,二人說詞不同就麻煩了。
史威站起來,很順手地搭住她的肩往書房走去。
“我來說就成了,必要時你只要點頭。我認為老奶奶向來樂見其成。”
這一點希平想過了,如今地也是將計就計地反將奶奶一軍而已。而史威既然明白,為什么甘心做兩個女人斗心機下的棋子呢?她不明白,有空一定要問他一問。
“看你的了。”她順著他。
推門而入,是一間光線充足的大書房,兩面墻是落地窗面東與面南,另兩面墻就是滿滿的書了。四個大書柜并排,兩面落地窗中間擺了一張大書桌,剩余的空間很大,沒有擺任何雜物,所以不會給人壓迫感。乾凈又簡單的設計,相當成功,讓人進門就感到身心可以完全放松。
書桌后面個白發如霜、穿著素雅的嬌小老婦,正戴著老花眼鏡,埋首書本中;慈眉善目中掩不去洞悉世情的凌厲,精明眸光總像流轉著上千條計謀,乘人不備加以陷害似的。她很老了,七旬左右,可是那股精神旺盛得叫人忘了她的年紀、外表,絕對不輸二十啷當歲的年輕人。相當迫人的她,正是楊氏企業最高權力指揮者楊老太夫人。
“老奶奶。”史威禮貌地低聲叫著。
楊老太夫人拿下眼鏡,精明的眼在兩個年輕人身上轉了轉,故做一臉迷糊。
“希平?你與史威一同進來做什么?沒你的事呀。”真是一對璧人!瞧瞧他們倆站在一起,多么登對!老奶奶心中直嘆著。
希平扯了下史威長袖。史威笑道:“奶奶,我與希平打算結婚。”
“結婚?有沒有搞錯?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戀愛了?怎么突然說要結婚?”很好!一切果如她所料。老奶奶暗笑,裝出一副很不以為然的吃驚表情。
史威不急不徐地笑道:“我們已到適婚年齡,加上兩人自小就相識,個性上已經非常了解了,結婚共組家庭沒什么不好。至于戀愛,那是少男少女玩的把戲,我們都成年了,要實際一點。老奶奶以為如何?”
這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各有居心而已。希平閉著嘴,等著看老奶奶要裝腔作勢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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