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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章絕色女棄情踏遠途
三十四章絕色女棄情踏遠途
雷電在路上找家商店,給花月倩買身男子胡服穿上,讓她頭戴胡帽,面遮帷巾。一路無事,二人很快由天母城到達軍營。守營的兩個兵勇攔住他們,任憑雷電怎么解釋,也無法進入。雷電無奈,看四周無人,冷不防點了兵勇穴道,脫了他們的兵服與花月倩兩人換上,大搖大擺進營而去。
飛天涯正在營外練刀,看到兩個兵勇走來并未在意,但覺其中一人面熟,再練幾招,忍不住停刀觀望,不由又驚又喜,急步過去,牽起手輕呼:“月倩!”
花月倩柳眉微蹙,水藍瑩瑩的眸中,淚光點點。飛天涯轉身看見雷電,拱手道:“賢弟。”
雷電拱手還禮。三人來到帳內,飛天涯只愿雷電快出去,讓他與花月倩有個單獨聊敘的機會,雷電偏不識趣,讓他恨得皺眉。飛天涯牽著花月倩同坐桌邊,故意親切地用手攬住她的肩頭,不理睬雷電。雷電坐到他們對面,神態自若,如在自家。兵勇呈上茶來,飛天涯道:“你們都下去吧。”
兵勇們退出帳去。花月倩似有萬語千言,卻又難以啟齒,只是看著飛天涯。飛天涯也脈脈含情地看著她,眼角的余光掃著雷電,見他顧自倒茶飲茶,更是恨得牙根發癢。
飛天涯:“你不要傷心,我在這兒并不難過。”
雷電聽到這句話,不屑地看著他,用隔耳傳音的內功,把話傳到飛天涯耳內:“你除了知道自己難不難過,有沒有關心過花小姐?”
飛天涯氣得臉色鐵青,隔耳傳音回道:“我們兩人的事,輪到你來插嘴?你快出了這帳,我與月倩說話。”
雷電:“我不會離開花小姐,因為把她交給你這種粗人,我不放心。”
飛天涯:“我人是粗,卻不像你那么齷齪,整天盯著別人的老婆!我和月倩認識的時候,你成年沒有?小娃娃家,少學大人談情說愛。”
雷電:“如今我已成人。”
飛天涯:“成人也沒有用。月倩正眼都不看你。”
雷電:“我能看到她就行。不像將軍,一去多日,只字未傳,留佳人苦苦等待。”
飛天涯:“人既然從軍,怎能顧念私利?”
雷電冷笑:“一心為公,可謂大義,那你為何想要成家娶妻?不如讓花小姐另配他人,以免跟你受苦。”
飛天涯雙眉倒豎:“你休想乘人之危!”
花月倩因內功修為甚差,聽不見隔耳傳音。她見飛天涯突然不說話,與雷電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青,后來兩張臉都扭曲,四只眼睛都燃起火焰,感覺有些不妙,但又不知如何勸解。正猶豫間,突見飛天涯眼前茶杯翻轉起來,向雷電飛去。雷電耳中傳入飛天涯一句:“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雷電輕蔑地一笑,傳聲:“你滿嘴都是古人之語,有沒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全照禮書上學來行事,你還不是行尸走肉一具?”
說著拿手輕輕一托一帶,茶杯到了手中,悠然飲茶,放聲說:“謝飛兄。”
飛天涯這邊早氣得頭昏腦脹,大吼道:“喝完了,杯子還我!”
一拍案桌,掌氣吸過,來卷雷電手腕,雷電迅速作放杯狀,避開氣流,杯子往前一推,無聲地擦桌向飛天涯滑去。飛天涯左手順杯一帶,將杯穩住,右手提了茶壺,道:“讓我給你倒茶。”
花月倩見狀伸手接壺,道:“我來倒茶。”
飛天涯嚇得連忙縮減內力,雷電也怕花月倩受傷,伸手以氣相護,茶壺安然到了花月倩手中,這二人的內力已經隔掌相推。花月倩一邊倒茶,一邊聽到二人掌間“咯咯”作響,奇怪地問:“這是什么聲音,你們伸著手做什么?”
二人聽問同時收手,各自震得一顫。
三人相對,只話未有,除了眼光或脈脈或憂傷或冷漠或憤怒,不停變換,再沒有其他交流,紅日漸漸西落。飛天涯長嘆一聲,挽著花月倩的手說:“月倩,你該回去了。不要擔心我。”
雷電冷笑一聲,飛天涯恨恨地斜他一眼。花月倩聽到這話,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囁嚅道:“我,回哪兒?”
飛天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你不是在天母城有很好的住處嗎?”
花月倩不語。飛天涯:“軍營是不許家眷來探望的,我身為將軍,自然不能違犯軍紀。你以后不要再來。”
花月倩幽幽嘆一口氣,眼角有淚花閃耀,對雷電說:“那我們走吧。”
雷電立刻順從地站起身,跟在她身后,離開飛天涯的軍帳。
二人走出軍營,滿目樹草,雜花亂開,花月倩茫然地望著,不知何處可去,仿佛自語般道:“我是死也不回天母城了。”
雷電:“那我們回桃園吧。”
花月倩莞爾笑了,嬌艷的臉顏宛如桃花初綻,美得使人目眩。雷電微笑道:“小姐已經很久不笑了。”
花月倩笑著說:“離開天母城,我就會笑了。”
雷電:“為了讓你笑,我們就永遠不回天母城。”
兩人相視而笑,伴著暖潤的風,喁喁細語著啟步,取繞過黃水壩的小路前行。
雜草越來越高,接近膝間,野花繁茂,五彩繽紛,大如盤朵,小如星星,花間蜂飛蝶舞,一派熱鬧,花月倩被景色吸引,起了步行興致。雷電從身邊矮樹上折把樹枝編個花環,摘了大朵大朵的鮮花插滿,喚花月倩:“小姐。”
花月倩面帶微笑轉身。他摘下她的兵勇帽子,見她頭發松松簪于頭頂,便拔下發簪,揣入自己懷內,她烏發立刻如瀑而流,他將花環為她戴上,花月倩立刻開心而笑,齒如編貝,雪亮奪目,雷電見她一笑,頓覺心花怒放,亦笑容大開。二人相對,笑若春花燦爛,繼而笑聲響起,越來越亮,嬌若鶯歌,洪若山鳴。
二人一路笑著,步入樹林,笑聲漸漸停歇,花月倩累得兩頰泛紅,更是美艷。雷電一邊走,一邊偷偷地觀賞她,如賞美苑,不敢稍近。風聲簌然,雷電站住,花月倩驚異地問:“怎么了?有人追來了嗎?”
他輕聲道:“有我在,別害怕。”
悄無聲息地,深淺夾雜的綠色樹葉叢里,黑星白星閃現,仿若流星墜落碧空,紛紛無息地落在厚厚葉間。黑白交映,結成星墻。
雷電:“黑白星門,你們究竟為什么人賣命?屢屢來算計花小姐。”
沒有回聲。雷電:“你們都中了我的梅花扣骨針,怎能那么容易逃脫?”
仍是沒有回聲。他的聲音響過之后,便是一片死寂,只有花月倩緊張的呼吸聲和不時的落葉聲。雷電彎旋身軀,使出“梅花落雪”,兩手一揚,若一株隨風瘦樹,搖落萬千梅花。黑白星墻被擊斷,有人中針倒地,有人后退而去,卻無人應了梅花扣骨針的癥狀。雷電見狀大喊一聲:“師兄——”
樹叢中無聲現出一人,雙臂橫展,白袍迎風飄飛,若孤鶴無聲而至,立在他的面前。二人四眸相對。
雷電怒道:“師兄為何害花小姐?”
蕭寒:“不是她,是你。你帶走將軍的未婚妻子,擾亂軍心,該當死罪。”
雷電雙眉緊擰:“是你要殺我?”
“王命難違。”他仰面看天,長嘆一聲,“我對不住師父了。”
“你對得起我嗎?”
蕭寒不語。雷電:“既然你忠于昏君,就動手吧!”
蕭寒騰身而起,悄無聲息地腳點樹枝前去。雷電挾起花月倩,跟隨飛行。
蕭寒落入林間深處,背對雷電而立。雷電把花月倩放到一邊,輕聲說:“如果我出事,你男裝打扮回到桃園。以前你什么事都不說,不好,以后要學會說。”
花月倩咬袖不語,淚如雨下。雷電盯著蕭寒的背影,冷冷道:“師兄引我到此秘密之處,可見心思縝密。”
冷冷的回聲:“廢話少說,留遺言吧。”
“如果我死,替我照顧花小姐。”
“可以。如果我死,替我照顧我妻甘雪甜。”
“好。”
雷電話畢,游身上樹,如蛇般在樹冠內竄行,離開花月倩所立之地。蕭寒知他怕傷到花月倩,便縱身飛躍跟隨。雷電游到一棵古樹,攀援即頂,身盤樹枝,翹首機警觀望。蕭寒如鶴飛至,雙拳貫下,雷電縮身下滑,蕭寒身盤樹枝,宛如白龍,烏發飛揚,目光炯炯。雷電枝上一跳,纏上另根樹枝,同時針若雪飛,蕭寒手一揚針亦灑揚,“叮叮”如雨絲墜落葉間,和著擊落的綠葉,向下飄飄而墜。雷電身子搖晃在樹枝上,鋼鞭卷向蕭寒腰間,蕭寒抽出皮帶迎上,“噼啪”相撞纏絞,帶著二人身軀飛起,同踏樹枝而落,帶、鞭仍是絞纏一處。銀針再次纏綿二人周圍,若滿樹雪花紛紛。鞭、帶相絞旋轉,氣流相推,銀針飛舞,已是僵持良久。蕭寒穩若泰山,氣流自掌心出,一針隨帶而走,直逼雷電胸口,雷電吃驚急一仰身,銀針無聲入樹,此時鞭被前帶,雷電不及松手,彈身而立,卻見蕭寒手作蛇頭狀,已啄至額間。他深知舞針門此啄之力,不由雙目一閉,只待腦漿迸裂,兩串淚水自眼角垂下。一瞬萬籟俱寂,他額間傳來“咯咯”骨響,驚異睜目,卻見蕭寒至他額間的手正狠狠地轉捏做拳,緩緩收回,他深邃的眸中閃著淚光,盯著他的眼睛,似心潮澎湃。雷電見他不忍,心酸不語。蕭寒咬著牙道:“趁我未曾反悔,快帶花月倩走!記住,永遠都不要再回英氏!”
雷電含淚跪地,對他一次叩首:“拜別師兄。”
即如蒼鷹盤旋而去。蕭寒背轉身,兩串淚水滑落面頰。
英無敵失去花月倩,整天暴躁異常,把政務全部交由蕭寒。蕭寒整點軍隊,擴充軍營,開始向黃水壩連連叫陣。
三日后,黃水壩城門打開,摩香濃手持長劍,騎匹颯爽黃馬,帶領眾將出戰。幾次交鋒,東西方或勝或負,不分高下。摩香濃終于親自驅馬登場。蕭寒道:“這是摩氏公主,如若生擒,料想能逼摩氏退割城池。要是殺死,亦能使摩洪佐大受打擊。飛將軍,你去擒她。”
飛天涯領命出戰,馬如流星,馳到摩香濃面前。摩香濃見他一驚,嘆息道:“劉飛,你怎么錯投逆賊?”
飛天涯鐵面無私地道:“請叫我飛天涯。被摩氏拿頭祭天之人飛鷹之子飛天涯!”
摩香濃眸閃淚花,不相信地搖著頭。飛天涯:“廢話少說,公主出招吧。”
摩香濃催馬來刺。飛天涯帶馬一躲,揮刀砍下。摩香濃一仰身,劍挽個花,從下挑上,正向飛天涯頸項。飛天涯搖頭躲閃,刀已橫輪。兩人來往數十個回合,摩香濃漸顯體力不支。飛天涯迎面虛晃一刀,刀劃一弧,從旁斬向摩香濃腰間,摩香濃側落馬邊,靈活如猿,使飛天涯驚嘆她乃女中豪杰。她回劍來刺,飛天涯拿刀直格,將她震退一步,刀已斜削她頸項,她又一側彎,豈料此刀為虛,劃過一弧向她當頭砍下,摩香濃大驚。飛天涯眼看她要斃命刀下,舊日情義難棄,不由匆忙收刀,刀尖劃著她的盔甲“噌”地磨出一串火花。再看摩香濃,已是滿目淚水,脈脈對他道:“多謝。”
黯然敗下陣去。蕭寒見此,揮手命令收兵。
晚上,蕭寒來到飛天涯帳內。飛天涯自知白日有錯,面露難堪之色。蕭寒稟退左右,說:“兄長與摩氏公主可是舊識?”
飛天涯搖頭長嘆道:“以前知她人品不錯。哎!我始終難以擺脫情義二字。”
蕭寒微笑道:“小弟唯贊兄長的情義。忠字固然重要,但義字又豈能拋下?”他臉色轉沉,“但忠字始終都在義字之前。黃水壩固若金湯,唯有兄長可破,只要兄長能舍下義字。”
飛天涯堅定地說:“為了社稷,在下舍命都可,何況是義字?”
“我定一計,飛兄可乘與摩氏公主舊識之事混入敵內,與我方互通消息,伺機里應外合,攻破黃水壩。”
飛天涯濃眉一揚:“好!”
二人少年英豪,意氣風發,一直秉燭談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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