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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了的我在哪里(上)-龍應臺
主講人簡介:
龍應臺,祖籍湖南衡山,1952年生于臺灣高雄。1974年畢業于成功大學外文系,后赴美深造,攻讀英美文學。1982年獲得堪薩斯州立大學英文系博士學位后,一度在紐約市立大學及梅西大學外文系任副教授。1983年回臺灣,先在中央大學外文系任副教授,后去淡江大學外國文學所任研究員。1984年出版《龍應臺評小說》一上市即告罄,多次再版,余光中稱之為“龍卷風”。1985年以來,她在臺灣《中國時報》等報刊發表大量雜文,小說評論,掀起軒然大波,成為知名度極高的報紙專欄作家。
以專欄文章結集的《野火集》,印行100版,銷售20萬冊,風靡臺灣,是80年代對臺灣社會發生巨大影響的一本書。1986年至1988年龍應臺因家庭因素旅居瑞士,專心育兒。1988年遷居德國,開始在海德堡大學漢學系任教,開臺灣文學課程,并每年導演學生戲劇。1988年底,作為第一個臺灣女記者,應蘇聯政府邀請,赴莫斯科訪問了十天。1996年以后龍應臺不斷在歐洲報刊上發表作品,對歐洲讀者呈現一個中國知識分子的見解,頗受注目。
內容簡介:
生活在現代中的人們無時無刻不在受到全球化的影響,那么到底我們現在的生活“全球化”到什么樣的程度?我們可以看看,在我們一天24小時的生活中,當我們看雜志的時候,我們看電視的時候,我們洗頭發的時候,我們所用的東西已經慢慢接近西方,我們可以通過互聯網了解到世界上的任何信息。
而我們有沒有注意到,在我們接觸西方的商品的時候,其實那里頭的內容就代表著它那個文化,以及想要輸出來的文化的價值。
在100年前,梁啟超那個時代,中國的知識分子還在談論所謂的西學東漸。在當時中國人的生活里頭,西方對我們的影響還是剛剛碰到表面。到了100年后的今天,它已經變成了我們的一個生活狀態。它已經從大門、從窗子、從地下水道、從門縫里頭全面地進入。已經從純粹的思想跟抽象的理論層次,深入滲透到你生活里頭,你呼吸的,你眼睛看到的,你的最具體的生活內容之中了,這是我們的生活狀況。
如果這個趨勢是必然發生的話,那么我們對于全球化到底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態度?是要敞開大門歡迎它?還是對它采取一種抵抗?或者說歡迎的同時心里要有戒備呢?我們到底應該以什么樣的態度來看這個席卷全球的趨勢呢?而對于全球化,它已經是一個不可擋的趨勢,我們必須有相當深思而且是戒備的態度去面對它。因為如果你沒有一個深思戒備的態度去面對它,讓它就這樣席卷而來的時候,到最后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整個世界文化的單一整齊化,個別的文化特色顯然在快速的消失之中。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首先必須認清國際化與全球化。什么是國際化?假如說在國際上已經有一些既有的軌道,國際化的意思是說,我知道有一個什么辦法跟它接軌,就是我知道那個軌道如何建立。但是國際化的意思不是說,那個軌道接好了之后做了火車。然后火車里頭的內容不是把西方的內容放進去。火車的東西應該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自己文化的內涵,自己文化的深度,自己文化的思維跟創作。然后通過那個軌道把它輸出去,這是國際化。
那么回過頭來,全球化其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就是手段跟技巧。你出版一本書,你要用什么樣的手法使得這本書有芬蘭文的版本、有土耳其文的版本、有日文的版本、有冰島文的版本。那是一個手法。但是國際化并不代表說我們要我們自己的作家開始去學人家怎么寫《哈利·波特》,國際化不是內容的改變,而是技巧的取得,這個叫做國際化。如果不掌握這一點,以為所謂的西化,或者說趕上國際,就是把我們自己的內容都變掉,把別人的內容來填塞自己的火車,放到鐵軌上去,對不起,你如何去跟別人競爭呢?他為什么要你模仿的次等的二流的東西?因此全球化跟國際化排山倒海而來的時候,它對我們最大的挑戰可能是,我們到底找不找得到鐵軌跟鐵軌銜接的地方,也就是西方跟東方,現代跟傳統,舊的跟新的,銜接的那個點。找到那個點之后,大概就可以在席卷而來的全球化的大浪里頭,找到自己真正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全球化了的我在哪里》(上)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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