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以來,前沿科技領域呈爆發式增長:從云計算到區塊鏈、從谷歌大腦到華為EI智能體、從工業大腦到農業大腦、從城市神經網絡到智慧社會……各種新技術和新概念層出不窮,如潮水般不斷涌現,無論業界學界還是行業產業,科技領域探索者的知識容量都不得不呈指數式擴充。當今時代,“5G+AI”被公認為是科技創新的下一個“超級風口”。7月22日,這兩個備受矚目的前沿科技領域分別傳來新消息:華為手機正式宣布,中國首款獲得5G終端電信設備進網許可證的華為5G雙模手機將于4日后正式發布;百度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彥宏則在當日的《人民日報》刊發了署名文章《推動新一代人工智能健康發展》。與此同時,落實創新驅動發展和科技強國戰略的科創板鳴鑼開市,首批25家公司亮相,其中多數為有發展潛力的成長期科技公司。在科學探索中,有兩種重要的促進力量:第一種是鼓勵和認同,會幫助研究者增強對探索方向的信心和勇氣;第二種是反對和批判,會幫助研究者獲知探索路上的障礙和陷阱。盡管前有華為5G海外建設屢屢碰壁,后有百度AI開發者大會“潑冷水”事件,更有不少人直言“不看好科創板”,可在當下這股愈發強勢的科技浪潮之中,真正勇于探索的前進者無人退縮。
當科技發展的列車駛入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一個在2000年前就已被人類發明的詞匯——大腦,突然在前沿科技領域爆發。面對突如其來的大腦風暴,正像2007年時便有人做過的那樣,唱衰互聯網的聲音再度響起,稱“互聯網已死,人工智能讓互聯網進入歷史的塵埃。”可事實真的如此嗎?作為當下最為火熱的科技話題之一,人工智能其實同樣歷經過諸多坎坷。在過去的60年里,人工智能經歷了多次從“樂觀”到“悲觀”、從高潮到低潮的發展階段。自1992年日本第五代計算機計劃無果而終,人工神經網絡熱潮在20世紀90年代初“退燒”,從此便進入了寒冷而漫長的“AI之冬”。直到2006年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教授杰弗里·辛頓提出深度學習算法之后,情況才發生轉變。從2014年開始,人工智能逐漸被科技界、企業界和媒體界廣泛關注,并且不斷與互聯網結合,引發了新一代科技革命與產業變革。這不禁使人在心中發問:沉默近20年的人工智能技術重新爆發,這是一種偶然還是必然?歷史的浪潮來得如此猛烈,在5G和AI這些早已不算陌生的字眼之外,是否還有下一個所謂的“超級智能”正在背后悄然崛起?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發展觀闡明了事物發展的螺旋式,警示我們事物發展是無限的,螺旋式的辯證運動也不是一個封閉的,而是一個無限發展的辯證鏈條,人類對于客觀事物的反映同樣是螺旋式發展、波浪式前進的,要意識到我們時刻身處于某一場漩渦之中,又必須將眼光跳脫出所在的單一螺旋里。對此刻以及未來科技發展的認識當誠如此。當前,已有一種特別的聲音,對未來的科技前沿作出了某種預言:互聯網正在從“網狀結構”向“類腦結構”發展,由此產生的互聯網大腦將數十億人類的群體智能和數百億設備的機器智能連接在一起,形成大自然前所未有的超級智能。這個聲音的發出者是前沿科技趨勢領域的研究專家劉鋒。在他看來,互聯網大腦決定性地影響了科技的未來,并且互聯網大腦將會不斷沿著智力能力、連接數量和覆蓋范圍三個方向進化,成為智商達到無窮大(IQ智慧宇宙=∞)的智慧宇宙或宇宙大腦。歷史的車輪總會軋出相似的痕跡。面對眼下科技領域正發生的一切,我們不禁會回想起40年前歷史上發生過的一幕。1964年,馬歇爾·麥克盧漢出版了著名的《理解媒介》,因其超前的媒介研究思想舉世矚目,卻也飽受批判。直到20世紀90年代互聯網興起,全球化、信息化、網絡化、數字化的加速使人赫然頓悟:麥克盧漢的預言竟被證實了!麥克盧漢曾提出“媒介即訊息,一切媒介都是人體的延伸”,而劉鋒則認為互聯網是“人類社會的一部分,是人類自己的延伸”。如今,麥克盧漢的預言已經實現。當人們開始回過頭來重新審視麥克盧漢,并稱其為“超越時代的預言家”,是否又正視了眼前這一場可能正在實現的前沿科技預言?崛起的超級智能,又是否會成為下一個“麥克盧漢式”預言?
劉鋒曾說:“望著前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宏偉的互聯網大腦架構,我們驚嘆于大自然‘看不見的手’的威力。50多年來,人類從不同方向推動互聯網領域的創新,并沒有統一規劃將互聯網建造成什么結構,但有一天,當人類抬起頭來觀看自己的作品時,發現這個作品與自己的大腦高度相似,而且連接了數十億人類群體智慧和數百億設備的機器智能,共同形成一個不斷發展壯大的超級智能體,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這個宏偉的“人類的作品”,便是“互聯網大腦”。那么,什么是“互聯網大腦”呢?在新的世紀里,互聯網已經突破了網狀結構。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互聯網正在向與人類大腦高度相似的方向進化。如果用文字描述互聯網大腦模型,那么它的定義是這樣的:互聯網大腦實在互聯網向與人類大腦高度相似的方向進化的過程中形成的類腦巨系統架構。互聯網大腦具備不斷成熟的類腦視覺、聽覺、感覺、運動、記憶、中樞和自主神經系統。互聯網大腦通過類腦神經元網絡(大社交網絡)將社會各要素(包括但不限于人、AI系統、生產資料、生產工具)和自然各要素(包括但不限于河流、山脈、動物、植物、太空)連接起來,從而實現人與人、人與物、物與物的交互,互聯網大腦在云群體智能和云機器智能的驅動下通過云反射弧實現對世界的認知、判斷、決策、反饋和改造。基于人類大腦的構造,劉鋒在《崛起的超級智能》一書中描繪了互聯網的未來架構。書中還對于科技前沿領域與互聯網大腦的發展與關聯等問題進行了厘清與解析,并為身處于當今21世紀科技浪潮之中的企業與個人總結、貢獻了10條規則,昭示了互聯網大腦如何影響科技企業的命運。“看不見的手”像幽靈一樣盤踞在人類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時隱時現。
在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中,看不見的手推動了經濟的發展;在達爾文的進化論中,看不見的手推動了生物的自然選擇;而在劉鋒看來,互聯網大腦的形成過程同樣存在這樣一只“看不見的手”,悄無聲息地牽引著21世紀前沿科技的演進與發展。因此,學會洞悉產業、科技與人類未來的風險與機遇,是應對正在崛起的超級智能時代的關鍵所在。由圖可見,互聯網大腦的結構日趨復雜,越來越多的新元素、新概念開始相互交織。而這些代表著前沿科技、行業產業、科技企業、社會與哲學等諸多領域的若干名詞,無不與互聯網大腦架構的形成和發育有關。如果說連接計算機的世界之網是互聯網的原有架構,那么由這些圖示概念交織而成的互聯網大腦結構則構成了超級智能的運行機制。在這一新興崛起的科技名詞“超級智能”的運行軌道里,人成為互聯網定義中新的重要元素,傳感器的加入使互聯網產生感覺神經系統,云機器人和智能設備構成互聯網的運動神經系統,構建人與人、人與物、物與物的大社交網絡架構則是類腦神經元網絡的技術基礎……未來學家尼葛洛龐蒂曾說:“預測未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它創造出來。”相對于每個“當下”而言的“未來”,往往可能是爆發式的、出人意料的。誠如前文所說,在通往未來的這條路上,無論身處哪個領域,都必定會受到許多阻礙。但前進者們只會迎難而上,堅定不移地向著更遙遠的地平線進發。無論企業還是個人,無論是行業的領軍人物還是心懷理想的跟進者,都有必要找準當下的定位,有決心且有信心成為推動這個時代前進的先驅者、當下預言的未來見證者,甚至創造者。
畢竟,誰又敢斷定,此刻關于超級智能的預言在未來的某一天不會成真呢?IEEE Spectrum
《科技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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